紫辰殿内檀木为梁,玉璧作灯,金砖铺地,柱上盘龙,金碧辉煌。
玉阶之上,年轻的帝王身着暗色锦袍,乌黑的长发束起,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面如冠玉,眉眼似画,唇色微浅,眸深如墨。
高台之下,跪着的少女着一身紫衣长裙,秀发随意挽在脑后,容色姝丽,肤如凝脂。脊梁挺直,面上带着些许脆弱,星眸中的乱意更是清晰可见,配上这绝色容颜,如同刚入凡尘,不解尘世的魅狐。
帝王开口,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仪。
“孤再问一次,谁派你来的?”
“没,没人派。”
跪在下方的少女,也就是谢诗鸢眼神更加慌乱,弱弱回道。
帝王俊美瘦削的脸上出现一丝玩味,“那你为何会出现在迷幻森林?”
谢诗鸢声音发颤,“陛下,民女真不知道。”
也顾得不得什么穿越人的自我修养了,立马恢复本性,笨拙的回答。
但天地良心,谢诗鸢是真不知道。
一觉醒来,她就出现在那森林里,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既是如此,”帝王,即北辰霁嘴角微勾,右手轻抬。霎那间,掌心汇聚起数根冰锥,“那就去地下问阎王爷吧。”
谢诗鸢双眼染上恐惧,差点瘫软在地。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内心疯狂喊叫——
救命啊,系统!!!
正当年轻的帝王北辰霁准备将冰锥刺入谢诗鸢的心脏。自己的心口却骤然传来钻心的疼痛,他眉间皱起,右手忍不住捂住心口,手上的冰锥瞬间消散。
旁边清秀的少年立刻扶住他,“陛下,您的心疾又犯了?属下这就去叫医师。”
谢诗鸢身子往回缩了些,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北辰霁凤眸微眯,眼神冰冷,寒声道:“将她押入地牢。”
少年立刻招呼两人,将谢诗鸢拖了下去。
谢诗鸢不敢求饶,紧闭嘴唇,怕下一秒直接小命不保。
侍卫粗鲁地将谢诗鸢扔进地牢,转身就走。
谢诗鸢爬起来,走到角落蹲了下来。她小心翼翼的望向四周。
右边是墙壁,左边地下躺着一个看不出年龄,分不清男女,血肉模糊的人影。
正当谢诗鸢准备收回视线,那个人影却渐渐幻化成一条大蛇。
什,什么东西?!
谢诗鸢瞪大双眸,尖叫声从心底贯穿脑门,“啊——”
她最怕蛇了!!
系统!!!
系统,你究竟死哪儿去了!
不久前。
谢诗鸢刚清醒过来,入眼是一望无尽的绿色。
古树参天,林木幽深。
她使劲眨眨眼。
这,是什么情况?
环顾四周,这里似乎是个原始森林,但怎么透露着一股诡异呢。
谢诗鸢咽了咽口水,坐直身子,望向自己身上的紫衣长裙,古色古韵,可不诡异吗?
醒之前她在干什么来着?好像是吃饭,然后睡觉……
以她这么多年看小说的经验来看,也许,大概,是穿越了?
看这身衣服款式华丽,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有个丫鬟之类的哭着说小姐,你终于醒了。
她应该进行套话,然后丫鬟便会告诉她,她是谁,这是哪儿,发生了什么呀。
这才是正常剧本的打开方式。
怎么她好像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鬼影都没见着。
谢诗鸢眼皮抬起,细细观望。
哦,那边躺着一个,还是有人影的。
躺,躺着?还有血?
谢诗鸢手脚并用爬起来,慢慢向前。离几步远,没敢靠太近,“喂,大哥,你还在吗?”
不对,既然穿越了,就应该有点穿越人的修养,说话稍微婉转一点,“这位兄台,你可否是清醒的?”
她不是学医的,宣传的那点急救知识根本不够看,也没学会。还是出去找路找人靠谱。
看男人衣着华贵,不可能是她的侍卫之类。
其他假设情况暂时搁置。
秉持着路边的男人不能捡的原则,谢诗鸢准备麻溜的滚蛋。
就在这时——
“滴,请将暴君带至安全位置。”
“谁?”
谢诗鸢一惊,这声音好像是从她脑子传出来的。
她试探性的问:“你是系统吗?”
无声。
“请问是哪路神仙?”
寂静。
“我佛慈悲,是哪位佛祖?”
静。
她嘴角微扯,“不会是哪位鬼仙吧?”
“总不能是上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