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断扔了它。
这个房间很简单,是个略显尖锐的半圆,墙壁是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外面对抗星兽的战役。江须觉得,这应该是整个帝国最大的窗子了。
半圆顶头,放着光滑的一个大大的弧形台子,江须走过去,尝试对接,弹出的大屏上露出了白大褂男士的脸。
“我亲爱的,你怎么跑出来了?”他像是无知无觉这一切。
江须扫了他一眼,手下点着台子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现在才知道,笋尖的顶端,可以随意制造跃迁点。
啊,原来如此。
她托腮设置了一个,接下来是要干嘛来着?她又断片了。江须揉了揉砍得一边长一边短的头发。
“亲爱的,你是不是又忘了什么,乖乖坐在那里别动,我们会帮助你。”男士笑着。
江须没理他,记忆的停顿让她感到烦躁。
想不起来东西的感觉真操蛋,偏偏那人还在叨叨。
“通缉犯小姐,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你应该留下,我记得你最讨厌失去自由。”
呦,你还知道……
“亲爱的,你的头疼吗,我知道,而且你失去了味觉和听觉,你回去了联邦,他们会杀了你,小可怜,你会活不下去的……”男士听着心疼极了。
江须懒懒地听着,她承认这个男人说话其实挺有效果,她有点困了。
“那个实验室的一切,我可以告诉你,世界上也只有我会知道,你心里的秘密,”男士笑着,“你需要爱,我们都很喜欢你,这里是最适合你的地方。”
什么东西?江须觉得这个男人说话颠三倒四的,她开始烦躁。
什么实验室……实验室……
江须闭上眼,忽然看见了一片火光,她没有躲,只是安稳站着,等自己被火焰吞噬。
是了,她是死了来着,那怎么在这呢?
不得不承认,帝国对于高等级人类的研究真是极致,他们在没有这个物种的时候已经想好该怎么对付了。
江须这点还是很佩服的。
她站起身调整了一下姿势,屏里的男士笑着:“亲爱的,决定下楼了吗?”
江须摇头,把已经烧坏粘在皮肤上的衣料扯下来扔到他脸上,当然并没有,男士刚好张嘴,“吃”掉了那块布,砸在了玻璃上,从上面滑下来,到江须面前。
男士并没有生气,依然耐心道:“爆炸的起源,是你脚下,亲爱的。”
“谁都是你亲爱的,要不要脸啊。”江须拍了拍脑袋,终于找到了自爆程序,她发现她好开心。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撬开某人的脑袋告诉他这才是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至于是谁,江须现在想不到,也懒得想。
她走到窗边,看到了下面环台的破旧机甲,从裤腰掏出那块“皮肤”,连续砸了十几下,砸坏了就用手,把那个窗口凿了个大洞。
期间屏幕灭掉,应该马上会有人进来。
江须踩着窗口的洞眺望帝国的黑夜,和远处范围变小的兽群。
她回身,去启动了那个程序,房间里在倒数,门被打开,有人射击,企图打断自毁的进度。
江须只是抬起旁边的椅子挡了下,没有躲,维持着程序的行进,从椅子空隙看了眼门口领着银盔们的赵裙。
倒数结束,电子音无情地喊了“零”,她和赵裙对视,对方放下了枪,无动于衷,她则是飞速跃出了窗口。
这是帝国夜晚的空气,玻璃味的,还有包裹在身上的冷风,快四周,江须终于可以逃离天花板了。
她像是在半空停滞了一瞬,笋尖玻璃窗内的赵裙与她遥遥相望,最后消失在刺目的火焰里。
玻璃炸开,江须眯了眯眼,被爆开的波震得有了加速度,降落地点偏离了环台,向着笋尖高楼下黑色地面坠去。
行,还是死,没差。江须无奈,任由身体落下。这时候的世界忽然平静,好像还有些事情忘了。
那个休息室的小熊?谁。
机甲呼啸而过,世界重归喧嚣,她被接入了一艘老式机甲,向着兽潮撤退的天际加速冲去,穿过纷乱的战场,连续跃迁,在一片静谧的太空降下速度。
利维放松肩背,向后长舒一口气靠在坐椅上,侧头看着江须,后者半睁着眼,显得茫然,身上脸上都是血,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看着狼狈极了。
她看起来状态不对,利维担心,总觉得江须这个状态和在实验室很像,于是问她要不要去治疗一会。
后者被他一问,眼神警惕地看过来,再反应过来是他后,抹了把脸,说了个地点。
“临时跃迁点,不知道还在不在,趁我没忘记先给你说一下,我去洗把脸。”
江须的语气并不热络,起码和在实验室那些日子不一样,倒像是在第一星系重逢时的态度。
利维看着她的背影,没说话,驾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