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海,都十一点了,赶紧出来让千代好好休息。”“嗯,知道了。那我先出去了,你早点休息。明天我就一直待在家里,你想去哪里玩或者在家里休息都等睡醒了跟我说,我陪你去。”“好。你也早点休息。”千代乖巧地应了,松开了拓海的胳膊。
大概生病确实耗体力,千代一觉睡到第二天十点多,还是拓海的回笼觉都睡醒了,发现她仍旧没起,生怕她又无知无觉地昏倒在家里,才过来敲门叫她起来吃饭,
“你今天不出门吧?”文太早把饭放到桌上了,这时正在换鞋准备出去,“我不出去呀,你问下哥哥吧。”“他今天陪你,你不出门就行。工会有活动,我出去一趟,你俩在家好好待着。”“哦。”千代没留神便应下了,坐到桌子边上,饭都吃了一半了,她才突然想起来,“不对,哥哥今天他……”她一面说着一面猛地站起来,但屋子里空荡荡地,倒是刚洗完澡正擦头发的拓海从楼上下来了,
“你说什么?”“……老爸把车开走了。”“哦。怎么?你要出去?”拓海只顾着擦自己长长的刘海,没反应过来,颇有些随意地问道,
“不是,他这时候才出门,晚上啥时候才能回来啊。你不去比赛了?”千代坐下端起碗又撇了撇嘴道,
“啊?”拓海一愣,这才笑起来,“哎,那算什么事,晚上再说吧。”他拿着吹风机就要吹头发,“你去楼上洗手间吹吧,我一会儿给桐谷打个电话。”“好。”
“千代你身体好了吗?我昨天就想给你打电话来着,但凉介哥说你不舒服要早些休息。”
“你让开,千代,你今天就在家好好休息,我明天带你去逛街,咱们买漂亮衣裳去舞会玩,”
“你挤我干什么?千代本来就是热得生病的,你还带她逛街,我才想带千代去看花火大会呢。”
“你!你真是不懂,漂亮衣服才是最好的药。”
“胡说八道!”这电话听筒拿起来十五分钟,正事是一句都来不及说,全程都只在听桐谷跟绪美吵架,最后还是启介都听不下去了,“你们两个笨蛋,人家刚生了病,一会儿听你俩乱说傻话,又给气出毛病来。”“说谁笨蛋!你才…”在电话挂上的咔哒声前,千代最后听见的就是绪美极不服气的尖叫,看来是没什么?
“……”千代瞧着听筒发愣,
这样激烈又肆意的情绪,倒也是青春的明证了,她露出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歆羡微笑,
“千代你现在忙不忙,给我剪下刘海吧,”拓海抱着围布从楼上下来,站在楼梯口探着脑袋看她,刚刚吹干的头发明明很蓬松,却仍然耷拉到了鼻尖上,是挺长的了,千代点头应下,
日本确实剪头发贵,之前她陪夏树去洗头,只是吹干都没做发型,都花了一万多日元,千代把店员端给她的水全喝完了,都是掏了钱的,凭什么不喝,
但同时也逼得千代自己这几个月把以前高中时代剪刘海的手艺又捡起来了,还花了大价钱买了专门的剪子,但匀下来算到每次剪头发的钱里,就是既方便又划算,还合心意,总比去理发店大冒险要好,
千代叫拓海搬了椅子到洗手间,对着镜子坐下,把围布系好,
“千代你一会儿有什么安排?”拓海打量着镜子里观察他的千代,没话找话道,“没想好,本来想去学校看看的,但听桐谷他们说,好像已经决定好了,白天卖点心,下午就是点心带刨冰,他们把之前买的炊具都退了,”
千代脸上有点不高兴的神色,但她自己好像没发现,只自顾自地说,“看来高桥兄弟的帅哥效应强得很,确实是不需要我了。”“胡说什么,点心跟蛋糕不都是你做的?”拓海瞧着镜子里不自觉皱眉头的千代,忍不住笑了一声反驳道,“你昨天不在不知道,我跟夏树在学校里逛的时候,一直有人说广场上的点心摊位,很好吃,相互推荐着去的可不少。”
“真的?”千代不置可否地挑挑眉,并不相信,“我骗你做什么。”拓海无奈地叹口气,“高桥兄弟两个长得再好看,如果东西不好吃,上过一次当就不会有人再去第二次了。而且,你吃他俩的醋做什么…”“谁吃醋了…”千代被戳穿心事,白眼一翻,把拓海的头往后压了压,
“坐正。”“好~”“不过说起来,我资料快写完了,本想着等学园祭忙过了再去书店的,现在看,反正不忙了,一会儿你要不陪我去书店逛会儿。我给你买漫画,”“我又不是小孩了…”拓海噘了噘嘴,
“不过,你是真的打算考大学啊,”拓海抬着眼从镜子里看向千代,“对啊,不然你以为我开玩笑的?”千代拿着喷壶打湿拓海的刘海,早知道要剪,吹干做什么,
“没,只是觉得,你还真是不一样。”拓海与千代的关系在昨晚似乎也在片刻的温情脉脉中得到了改善,他也愿意与千代说些更交心的话了,
“……”千代手上顿了顿,她与拓海的眼神在镜子中相对,说起来,她自从醒过来,就感觉到这个世界呈现出来的社会风气确实有些不对劲,年轻人没有对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