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骆翔:【是关于这批积木玩具订单的客人吗?】
林韵指尖轻触,【是的。】
她跟骆翔还不怎么熟络,并不想跟他谈论自己的一些私事。
此时,刷到这条朋友圈的还有一个人,陈逸文正百无聊赖刷着手机,耳边听着李潇对着陈唯谨大吹特吹他的恋爱史,时不时附和一声。
看到某个熟悉名字闪过,陈逸文眼前一亮,手指往下划拉,翻到前面,“哥,你快看,林韵姐回M国了。”
李潇这几天实在耐不住孤独,喊着陈逸文一起来找陈唯谨叙旧。
三人坐在一间茶室里,李潇说得口干准备端起茶杯喝茶,听到陈逸文说话,他连水都不喝了,立马抬头询问“林韵回M国了?给我看看。”
他将脸凑近陈逸文手机,是一张林韵站在机场玻璃窗前的倒影照片,配文起落平安,下方是明晃晃的ip地址显示。
李潇自说自话拿过陈逸文手机,在陈唯谨面前一放,“你看,人还真回去了。”
陈唯谨眼皮一掀,看了一眼后继续颔首泡茶,干巴巴的茶叶经沸水滚烫而过,舒展着叶子挤满整个茶杯,杯盖打开,白色雾气携带一股茶香扑鼻而来,掩盖眼底那份失落。
李潇坐在他对面,一双眼瞧的仔仔细细,他伸着懒腰,将手机抽走还给陈逸文,故作可惜,“哎呀,我可没这么好的福气,有女孩子这样给我花心思花时间花钱的。”
陈逸文这段时间除了下山采购就是待在露营地接待顾客,忙的脚不沾地,也没太关注周围的事,听到李潇如是说,他眨巴着眼,“李哥,这是又掰了?”
瞧,大家都了解的很,李潇立刻心疼上了他兄弟,“胡说啥呢,这叫还没开始。”
“不对啊,”陈逸文满脸狐疑,露营那次可不像没谈。
“男女间的拉扯,你个毛孩子懂什么。”
毛孩子一词仿佛触及了陈逸文逆鳞,他反驳,“那你可惜啥?”
“这不扯着扯着扯断了嘛。”
陈逸文脑袋中回想那一晚,陈唯谨在前面开路,小心翼翼护着身后的林韵,那用心劲儿还能扯断?
这年头谈个恋爱都这么难了吗?半响儿,陈逸文问出心里话,“谨哥你是不是做啥对不起人的事了?”
陈唯谨瞪了他一眼,陈逸文身子往李潇后面缩了缩,他嘿嘿笑道:“我就好奇,问问。”
李潇喝完桌上的茶解了渴,“你还不知道你谨哥为人。”
陈逸文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前几天来了桌客人,我给送果盘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说谨哥的坏话。”
李潇瞥了一眼陈唯谨,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事,他板正了歪曲的身子,“快说说,什么事?”
“这...”陈逸文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支吾了半响儿,终于在李潇凶狠的眼神压迫下,他嗫喏道:“有个女孩子说谨哥是流氓,吃个饭还要把人带走,不走就喊别人滚。”
陈唯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潇垂桌大笑,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指了指陈唯谨,“你这是把人得罪的够狠的啊。”
这样的事已经多不胜数,陈唯谨懒得辩驳,只觉心累,直接给两人杯里续满茶水,茶倒八分是待客,十分意味着赶客。
两人望着满溢出的茶水,耳里听到一道无情感波动的声音,“慢走,不送。”
“诶,你这人怎么开不起玩笑,”李潇眼睁睁看着好兄弟化身情绪不稳的失恋男子,感到十分痛心。
他捶胸顿足,“哎呀呀,你变了,你变了,”李潇捂着心脏处,“你从前都不是这样的。”
老式的一哭二闹三上吊,连带着一层不变的撒泼话语,陈唯谨太阳穴抽抽的疼。
眼见陈唯谨面色愈加发黑,从小在其威慑之下成长的陈逸文看到李潇还在不怕死的耍泼,心里来回衡量兄弟义气与自个儿小命,不带半点犹豫,每次的抉择都是抛下李潇。
陈逸文悄悄后退半步,握着手机,转身欲走,“哥,我还要去超市采购,先走了啊。”
“等等,”陈唯谨揉着太阳穴,忽视还在一旁撒泼打滚的人,“你们什么时候加的微信?”
“什么?”陈逸文脑袋没反应过来。
“你...和林韵,”陈唯谨再次重复。
窗外风停了,室内水不烧了,李潇收敛姿态收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