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死。
“别对周晟阳产生好奇,周氏祖上发家都是些黑色营生,手上沾的人/命数不胜数。”景誋好心提醒她:“如果不是他家近三代收敛锋芒,地图上绝对会有一个国家姓周。”
景誋倒是没骗人,周氏虽然祖辈很多华人血统,但一直都不是纯正的华国人,不受这边的管辖,直到周晟阳做了当家人,周氏的生意才都转到明面上。
不过也不一定,除了周家本家人,没人知道那里头水有多深,就光是一个暗堂,就够大多数人闻之色变,不敢与之为敌。
“本来也没有多好奇。”鹿之喃想说,本来不好奇都快被他的话勾好奇了。
“所以到底是不是?”
景誋:“。”
“不是。”
“哦。”
两人都没注意到会议早就在他们的八卦之中结束了,景誋看她低着头,没了刚才追问的性质,问道:“你看起来很失望?”
“没有啊。”鹿之喃心想,她怎么会有人觉得对方不是亲兄妹失望。
两人身体之间的距离比一开始要近很多,鹿之喃看着景誋,虽然他长了一张看起来就很凶的脸,那双眼睛总像毒蛇一般看着她,但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总给她一种很熟悉的错觉。
像是许多年前就见过一般,鹿之喃觉得这个想法有些莫名其妙,还有点可笑。
她刚来阳城不久,不可能见过他。
至于曾经,那就更不可能了,她自己知道,现在这幅乖巧面孔下的鹿之喃不是真正的自己。
她生来就低卑如蝼蚁,甚至还不如路边垃圾桶里,散发着腐烂味,泡在污糟甘水的厨余垃圾。
她是生来就隐藏在下水道里,日夜被虫蚁啃咬的杂食。
如果没有她,母亲或许不会是那样的命运。
不是或许,是绝对不会。
人们常说,旁观者无罪,不知者无罪,错的是加害者,是追根溯源造成一切的源头。
鹿之喃觉得不对,她认为加害者是罪恶本身;罪恶的产物才是脓疮毒瘤。
她是个无法选择出身的孩子,真的就没错吗?
于鹿之喃的无法选择,不是加强浓缩的漂白剂,不是企图污浊一张无暇宣纸的黑色墨水。
是有着柔软鹿皮毛发的毛笔刷头,看似无害被动,但柔软的毛发会通过液体和挫力的摩擦,让脆弱的纸张洇湿穿透。
她是被动伤害母亲,又距离母亲最近,连着骨髓血肉,看似无害却真实的伤害了她,并且最深的,那根毛发。
既得利益者,何来无罪之说。
有些东西,存在,便是错。
看鹿之喃又在走神儿,景誋抬起手掐了下她的脸,他向来不喜那些世俗的条框,想做什么便做了,也就在鹿之喃这稍微收了点儿,如果她能在长个一岁半岁,现在他们所在的地点就绝对不会是书房。
也不一定,书房其实也可以。
心里想着,景誋手下就也没收着力,像是在报复什么似的掐她的脸,手指拿开后,白皙软糯的小团子上顿时浮现出两个红指印。
看她的皮肤上留存着自己的痕迹,景誋颇为满意。
鹿之喃捂着脸,一双眼睁的老大瞪他,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只能说一句不疼不痒加了点怒气的话:“干嘛掐我!”
景誋只是笑笑,他觉得自己果然不正常,怎么会有人喜欢看别人生气,现在他看鹿之喃那一脸,明显炸毛,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只觉得,真他妈可爱,真想把她揍一顿,打哭。
心里这么想,手明显不同意,他看起来相当好心的上手给她揉了揉。
“小屁孩儿一天哪里来的那么多东西要想,动不动就发呆,你是树懒吗。”
鹿之喃不喜欢别人捏脸,更不喜欢揉脸,而且很明显景誋根本没照顾过人,手掌心带着薄茧,揉的力度很重,鹿之喃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感觉景誋像是在用她的脸当搓衣板儿。
“什么发呆。”鹿之喃左右晃头躲他,不让他碰自己“那叫沉思,我在思考!”
她挣扎的厉害,景誋不喜欢她抗拒自己,没了耐心,只好用大拇指和食指掐着她,固定住她左右摇摆像个拨浪鼓似的头,虎口卡着她的下巴。
“我不素小屁孩。”
鹿之喃的脸因为被外力挤压,嘴巴在中间微微张开,说的话有些不清晰,景誋的视线里正好能看到平常藏在里面那一节粉嫩的小舌头,在里面蠕动。
他觉得喉咙有些发紧,视线不由自主的盯着那里,开口说话时有些沙哑。
“哦,不是小屁孩儿?”
鹿之喃本能的察觉到危险,此刻景誋看她的眼神明显不对劲,那是男人看女人时才会有的眼神。
她选择闭嘴。
景誋用眼神攀描着她的脸,从眉到眼,像是一只饿了几天的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