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云秋总是抓紧时间暗地里补充灵力,灵力空虚相当于废物,他极讨厌那种无力感。
任人摆布,不如由我行事。
因为灵力,他可以一拳揍飞幽岩豹或者锦衣少年,没有灵力,他就只会逃命。
有些人穷怕了,即便富起来也要随身多带现钱,如果没有钱在身上就会很没有安全感,好像现在拥有的都是泡沫,不真实到下一刻就会幻灭。
阮莹莹还在敲门,似乎打定主意就要坚持,不敲开门誓不罢休一样。
可是,寒云秋是谁?寒云秋啊!不开门就是不开门,就算她把胳膊挥断,手拍烂,他也不会改变主意。
当然,要是她请客的话就不一定了。
白珏是神兽,不能总是喂凡间俗食吧,奇珍异宝又难寻,仔细算算还是异兽最划算。
他实力低微,没能力天天猎杀,要是阮莹莹愿意提供帮助,他想自己会乐意和她聊聊。
忽然,阮莹莹不敲了,她从乾元袋里掏出一枚玉佩,形状大小与连长老的长老令相差无几,唯一的差别就是上面雕的图案。
这上面是一整艘飞楼,长老令上是一扇大门,门中间是一个规整的“极”字。
楼牌,是这令牌的名称,也可以看做掌管这艘飞楼的总钥匙,飞楼上的一切阵法都由她掌控。
阮莹莹终于记起了它的存在,她将楼牌贴在门上,等阵法破开推门走了进去。
她的进入并没有打扰到寒云秋,但是却惊醒了小憩的白珏。
白珏站起来,没有第一时间攻击她,而是一步步缓缓靠近。
寒云秋端坐在床榻上,紧闭双眼。
在阮莹莹眼中,一缕缕天地灵气涌入他的丹田,那些洁白似棉丝的灵气是她迄今为止见过纯度最高的。
而且,这些灵气不是寒云秋主动撷取的,是它们自发涌向寒云秋的,就仿佛寒云秋是它们的家,它们只是自然地回家而已。
白珏的鼻子触到了她的下裳,触到了她裸在外面的玉足,触到了她的腰带,再到她的手,白珏嗅完退了回去,继续趴着睡觉。
阮莹莹的心涌到了嗓子眼儿,她怕呀,这么大一只威武的神兽任谁都会紧张畏惧吧?
不过还好,白珏并没什么大动作,轻飘飘来轻飘飘去,甚至没搅动起一丝风。
寒云秋睁开眼,再无之前吊儿郎当的模样,笑说:“看见什么了?”
阮莹莹心中一惊,忙道:“什么也没看见!”
寒云秋笑意更甚,似又要说些什么,却被阮莹莹打断:“就看见你傻乎乎呆坐的模样了!”
寒云秋笑意全无:“多大了还跟个小孩儿一样,幼稚!”
“随随便便就问女生芳龄,不愧是无赖!”
寒云秋额头暴跳几根青筋:“伶牙俐齿的小姑娘!”
阮莹莹把嘴一翘:“没羞没臊的大无赖!”
寒云秋扬起下巴,盛气凌人地哼了一声,他深知在这上面争论下去迟早落败,便转移话题道:“想起来自己有钥匙了?”
“你怎知道我有令牌?”
“令牌?也是,飞楼嘛,肯定不会用钥匙这种东西。”寒云秋拿出木质令牌,细细摩挲,说:“我当小二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连留钥匙的规矩都不知道?飞楼不过是一种能飞的旅馆罢了,钥匙相对应换成令牌,没什么特别的。”
阮莹莹又问:“你又是怎么知道它在我这儿?”
寒云秋道:“你是宗主之女,什么东西搞不到?”
“你以为宗主之女什么都能得到?”
“难道不是?”
阮莹莹轻描淡写地一笑,说:“不谈这个了,我来,是有事找你。”
寒云秋揉揉太阳穴,心说,废话,没事谁瞎串门。
他说:“说吧,什么事儿?”
“我想和你再打一场。”
寒云秋摊开手道:“没空!”
“没空?!”阮莹莹像炸了锅的沸水腾地升高音调,“你就闲在屋里,怎么会没空?”
寒云秋懒洋洋躺在床上,枕着手看着她:“你肯定看见了,我在修炼,没工夫陪你瞎胡闹。”
阮莹莹向前一步,忙道:“怎么会是瞎胡闹呢?实战对人是很有好处的!”
寒云秋听到“实战”两字笑了,这也算实战?相较于他经历的战斗,这只能说是小孩儿打闹。
他道:“陪练那么多,用不着我吧?走!走!我要修炼了。”
他转过身去,哪里是修炼,分明是睡觉。
阮莹莹看了眼朝他走来的白珏,急说:“要怎样你才肯答应?”
寒云秋转过脸,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腾地坐起来,上下打量着阮莹莹。
她注意到寒云秋试探的目光,心中闪过一丝不详的预兆,向后退了几步到金炉旁,紧张地说:“你要干嘛?”
寒云秋站起来,缓步走向阮莹莹,吓得少女握住腰中剑,随时准备拔剑而战。
“宗主之女,身份显贵,那就是很有钱喽!”
阮莹莹问:“你要钱?”
“不。”
她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那你要什么?”
寒云秋在桌前立定,与她相隔不过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