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瞬间。
眼前如同过山车穿过彩虹隧道一般,瞳孔不受控制的涣散,然后骤然紧缩。高光又重回瞳孔,眼前还留有残影,让人无端的想吐。
奴良拍开眼前人的手。
“嘛?你是个什么东西?”他不带贬义,单纯的询问。世间存在污浊,不成形体,无善恶观念,眼前却是人的模样。
奴良拉过吉野,默默退后。虽然左边这个一看就不是人类,但是右边的看起来更危险啊。
右边,虎杖被钉在墙上动弹不得,只能大喊:“快跑!拜托了!”
奴良已经完全理解了。
难怪平纯如此紧张害怕,这的确不是他能应付的场面。诅咒的世界太过危险,而且平纯本人似乎看不到诅咒,也不知道这边的事情。
当初为了解决经济危机,奴良才会选择成为‘窗’,之前的任务也只是观测,平纯知不知道都影响不大。
我的锅,我的锅,奴良在心底对平纯道歉。
“不用在意我们,你们继续。”他伸手请道。
吉野焦急到:“白石老师?!不阻止他们吗?他们都是好人!”
奴良只是叼了根烟,给自己点上,等长长的吐息过后,才淡然道:“好人?你是怎么判断好人的?对自己友好就算是好人吗?”
别误会,奴良就没有见过吉野顺平,他对他的了解也只不过停留在笔记本上,以至于不知道自己的无心之言刺痛了吉野的心。
他立于第三位置,在安然消散的烟雾中看着彼此对峙的两人说:“这两边可都是大恶人。”
这句话把虎杖打蒙了,他‘诶?’了一声,又被咒灵揍了两拳。“真的假的,你到底是怎么判断的?我可是好人!”
奴良轻飘飘的发言:“好人会说自己是好人吗?”
对方的脸上裂开了一条缝,讥笑着,又看向奴良:“有点意思。”
这可不是精神分裂,这是被占了身体。
“我可不想和他们对上。”奴良搂住吉野,直接从楼上跳下。
战斗在楼层间进行,又突破墙壁掉到了地面上。即使落于下风,虎杖也不忘说话。“顺平!就算不逃也没关系,就待在那里,顺平的痛苦和阿姨的不幸,我都会替你讨回的!”
鲜血飞溅,又拳拳到肉,全都是少年人的莽撞与愤怒。吉野泪目,冲上去想要帮忙,又被奴良拉了回来。
一支烟已到头,他随手弹掉烟蒂,问:“你冲上去干什么?”
“可是,虎杖他需要帮忙。”
“但是他不需要你的帮忙。”他叹了句少年人的心性,又抽出根烟叼在嘴上,看着身后的水母:“你这东西看起来战斗力也不强啊,可不要上去帮倒忙。”
这么说也没错,两个大恶人在那里互殴,只需要围观就行了。如果那个叫虎杖的少年真心为了吉野,贸然上去只会拖累他的步伐。
奴良坏心眼地问:“他是你男朋友?”
吉野被呛了口水。
“都已经顺平顺平地叫了,看来已经交往了一段时间。”他发出‘真是青春’般的感叹。
“不是的,我和虎杖同学昨天才认识,我们只是朋友!”
“哎——一见钟情吗?那小子看起来就是雷厉风行的主。”
“白石老师!”吉野叫到,比肤色稍深的颜色出现在脸上,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两人对视,紧绷的情绪已经被奴良的插科打诨给放松了。
奴良拍拍对方的肩膀:“现在你可以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了吗?”
虎杖悠仁是咒术师,是来阻止差点犯下错误的吉野顺平的。
咒灵在那里哈哈大笑,虽然两人同样伤痕累累,狼狈不堪。他停下攻击,看着站在两人中间的奴良:“乖乖待在一边不好吗?人家和虎杖交流完再去找你。”
“稍微正式一点吧,老年人我可受不了这种黏腻的语气。”奴良从袖子里,自己的异次元口袋掏出一把短刀:“之前不清楚那小子的身份,你们如何对我都没什么影响,不过我既然知道了他咒术师的身份,就不得不帮他一把了,起码不要被打的很惨。”
他抽刀出鞘,在月色下闪过金属的亮色,另一只手轻抬刀尖。“真要算起来,他可是大我几个阶级的领导。”
然后以挺立的身姿,对向自己的敌人。“吾乃魑魅魍魉之主,妖怪的总大将,过去的名字你不必知晓,现在名为白石平纯。”
“哇哦~是自我介绍环节吗?我是真人,是个诅咒。”他舔遍嘴唇:“请多指教。”
旁边的虎杖无力吐槽:“拜托不要在这个时候,做中二的自我介绍啊。”
谁都没有听他的话。
真人挥舞手臂,变出巨大的镰刀,抬头却找不到奴良的身影。
跑哪里去了?这是他的术式?他环顾四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