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的满脸鹤毛麻木展开翅膀任由容臻抚摸。
容臻对仙鹤格外喜欢。但她今天见到赵夫人前故意碰到仙鹤的翅根,仙鹤立马唰地一声收回翅膀,揣在身体两边不给碰。还跑到外面待着。
她把问题抛给闻人昭,揉仙鹤揉得开心,便懒得去看闻人昭那张脸,“你以为呢?”
闻人昭果断安静。
“仙尊渡劫归来受伤,为何...”
容臻眼尾微抬,冷眼看他讲,见他停顿下来,又得了乐趣坐直身子好整以暇等他把话自己补上。
恶劣。
闻人昭似是想到什么,丝毫不畏惧容臻目光,“为何不去找长老疗伤?”
这个问题不止闻人昭想知道,其他人也想问只是不敢罢了。
闻人虞,天赋和命轨是闻人氏万年来最为难得的。和容臻修习的术法不同,他擅推演和医术,那都是玄而又玄的道,可他却把推演和医术修至顶尖。
因此闻人昭提出这个疑问,也属正常。
正常...
正常吗?
首座上仪态雅正的女子,突然对仙鹤失去兴趣将其推开。她笑容亲和,语气淡然若至交好友聊家常,但没人敢真把这话当做家常,“谁派你来的?”
如此流畅的解释,条理明确。但出乎所有人意外被容臻来历。
容臻语气沉稳笃定,话出口便像是完全判定了闻人昭存在的原因。
逼闻人昭说出他们理不顺的实情。
她不再说话。但属于仙尊的威仪却悄然压在所有人心头。
闻人昭却看起来轻松得很,甚至还能分出心神盯容臻。
“你明明对本尊心有不满,要是大长老要派人,完全可以选择其他人代替你来。”容臻手捧着面容,看向另外一手在桌案上蜻蜓点水。
纤细的指节漫不经心轻叩案几,又一下。直到闻人昭轻笑声传入她耳中。
她只见到那人眼眸深邃淬冰,却弯出弧度,满身闲适不见丝毫紧张,“仙尊大人还指望他照顾您的心情。”
看看,这语气,和闻人虞如出一辙,容臻能说不愧是他的人吗?
“你对我好像意见很大”容臻扶着仙鹤起身,在仙鹤抖脖子时容臻揉眼缓步站在内殿中央。
闻人昭没答话,自袖中摸出卷轴,往前走一步,“弟子临走前,长老嘱咐弟子按他拟定的要求照顾仙尊起居。”
松开仙鹤有点困倦的容臻顿时精神,挺直腰板略微往后退一小步,眸中闪过一丝不自在,挑眉:“你不是说你们长老没让你带东西给我?”
“现在有了。”闻人昭语气一本正经,笑容和煦递把卷轴给容臻。
“......”
容臻却觉得这人简直就是邪恶的化身,是摆在眼前的刀山火海。过分可恶。
“所以,”他不厌其烦的问之前容臻没回答的问题,“为什么不找他疗伤?”
现场所有人就看着这两人笑得跟狐狸一样,有来有回的向对方举刀子。而闻人昭看起来完全不惧仙尊的威压,有时出口的话甚至是以上犯上。
就算是容臻平时懒散不在意这些规矩,但没有人会对一个她认为身份不明的人,如此宽容。
“小伤罢了”她目光落在卷轴上,大概看了几眼,“还用不着我们镇宫之宝出手。”
闻人昭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被容臻带走,还以为要费许多口舌功夫。
即便容臻的“带走”意思是把自己先扣下。
*
用饭后,岚沈和闻人昭各送来一碗药。
闻人昭的疗愈之术确实有用但容臻还是更信任岚沈。
她瞧一眼搁置的药碗,最终把目光留在卷轴上。
太叔净被闻人昭请去帮忙,回来时太叔净累得实在走不动非得给容臻传消息,让容臻派她的宝贝仙鹤来接。
印有太叔净私印的卷轴闪动,容臻收到消息,手撑仙鹤起身就要去见他。
容臻走过回廊,穿过小道,抬眼见天幕漆黑,只有屋檐下灯笼泛出橘光。
她又不肯去了。
系统预言是真那她此去必定被刺杀虽不会有事但她动身嫌累。预言是假,那她也是白费体力出去。总之挪动自己没有好处。
容臻寻了个地方等,传音让太叔净二人自己回来。
这里没人,安静得很。夜风呼啸而过,束红穗的满树竹片哗啦作响。
树叶摩擦声过后,剑刃反光的细节被容臻捕捉。
她打量手中已被用了半块的糕点,不回头也不问来者是谁,还能笑得出来,“别急啊,不如先喝杯茶再打?”
长剑破风而至,往容臻后心刺去。
坐在原地的容臻慢条斯理将半块糕点吞咽,剩余一小部分还没入口,长剑已经到她后背。
容臻放下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