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布之中包裹的是把黑色犀角梳,梳脊上好像是镶嵌了金片宝石之类的东西做装饰,问橙离的有些远看不太真切。
确认只是把梳子不是兵刃后,问橙松了口气,就梳脊上的那点金片,估计也不可能附灵上去,虽然是自家祖上的东西,但现在自己根本没办法证明是自己的,冲上台去只会被当做疯子抓走罢了。
“莫家山上的东西,相信不用我做过多介绍大家都懂的,每场只拍卖一个,单这一个就必定是巧夺天工的精品,犀梳的主人更是一名刺客……”
问橙还有点不舍得离开,想看看自家的梳子能被谁拍走,等日后有机会了一定要赎回来,便靠在台口的幕布旁听着拍卖师介绍。
“大家请看!梳尾处有机关,梳脊内藏利刃,看着利刃无锈还很锋利,经鉴定这把内置弯刃已有三千多年的历史,是古代淬炼技术精髓的体现,其中融合了……”
拍卖师正介绍着,戴面具的年轻男子便手戴白色手套,缓缓的将刀刃从梳脊中抽了出来,看到刀刃的一瞬间后台灯光全灭,问橙的肩膀上像是被一只冰凉的手捏了一把,不仅冷到刺骨还疼的整个肩头都像是要被人捏碎了一样。
问橙肩头一凉的片刻功夫,正在展示刀刃的面具男突然转头,凌厉的眼神吓的问橙一哆嗦,紧接着一张黑色符纸从他的袖口甩了出来,钉在问橙脚边,符纸上的白字亮了一下,似乎是涂抹了磷粉落地即燃。
紧接着肩头上的的力道一松,问橙整个人向后摔去,手脚根本不听使唤瘫软的滚下了阶梯跌坐在地上。
台上的拍卖还在进行,梳子已经被喊上了五千万,拍卖师正在敲锤,敲到第二下的时候,又有戴面具的人一身礼服端着银色托盘在阶梯下等着上场。
“救……救我……”问橙的舌头就跟打结了一样,说出的话非常模糊只有她自己知道什么意思,对方根本听不见。
想抬手去拽伸脚去踢那个要上台的端盘人,提醒他漆黑的后台下还有个人,但自己的手根本伸不出去,脚也抬不起来,就连握在手中的契剑也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最终犀角梳以五千万的价格竞拍成功,新的端盘人上台,那位戴着狐狸面具的男子并未留在台上,则是在新人登台后端着空了的银盘下台。
“你是什么人?”
面具男歪头俯视问橙疑惑的问着,他的嘴根本没动,声音似乎是从腹部发出的。
问橙心生一计,只动嘴不出声,努力的假装自己在说话,她就不信了后台这么暗他还能看出唇语。
“驴唇不对马嘴,你根本没回答我的问题,你究竟是什么人?再不回答我把你交给老板。”
【我去,这么黑你居然真的懂唇语】
问橙只觉得自己被打脸了,一时没忍住也不管能不能发出声音了,直接把想说的张口说了出来。
“我去?你要去那里?你究竟然什么人?再不回答直接送走。”
问橙无语了,看着眼前这个人至少得有二十多岁了,居然会不知道我去是什么意思,还天真的用腹语问自己,自己一个女生跟他解释我去?真的合适吗?
【犀角梳是从我家祖先墓里被盗走的】
问橙实在没脸解释我去的意思,只能转移话题。
“莫家山是你家?”
【对】问橙暗喜,这人除了智障点,还是能好好沟通的。
“你为什么要让它被盗?自己的东西要好好守护不应该是常识吗?”
【你先松开我】
问橙被气到语塞,祖宅被盗时自己才十来岁根本不知道祖宅被盗,更不可能去好好守护了。
“你身上有鬼契,我这是在救你,不然他吸光了你的阳气你就死定了。”
问橙刚想还嘴陈姐却在此时出现了,非常客气的讨好面具男说着
“姒老板辛苦了,这边请,后台的灯不知道怎么坏了,我送您去坐电梯。”
“我认识路不用送了。”
被称做姒老板的面具男拒绝了陈姐的好意,自己向宴会厅出口走去。
陈姐根本没有看到地上的问橙,讨好着追了上去继续谄媚
“别介,您是见过老板的人,又是莫家山那堆宝贝的资深研究师,我们这拍卖会全仰仗您罩着……”
“你想问我什么?”面具男突然停住脚步用腹语严肃的问着陈姐。
“老板是男是女?”
问橙在角落里听到这个问题瞬间明白了陈姐的意图,她还是不信自己,这是在试探着寻找真相。
“你们老板……不知道,我老板是……你没必要知道!”
问橙没想到面具男的回答会如此俏皮,若不是不能动,问橙都想给他鼓掌了,这回答真是妙啊!
只是在佩服过后,问橙细思极恐他若就这么走了,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再被那个秃顶拍卖师捡漏,后果根本不敢想像,问橙想喊住他别走,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大吼着
“姒……放……我……再……”
问橙明明想说‘姒老板放开我再走’,结果能发音的字都是随机的还跟蚊子哼哼一样,连陈姐都没回头往自己这边看,更何况走在前面的面具男。
看着他们越走越远逐渐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