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内别的地方也没有可笑的东西了,都正常到一板一眼像刚开完高档聚会一样。
“姒长生,我妹她笑什么?”问谦实在想不通了,询问着身边站在门口的姒长生。
“大概……大概是在笑……某些不可描述的东西,这事我不方便说,你现在应该把地上那个男人带回警局,你们自己问问。”
姒长生虽没听到她们全部的对话,但肇事司机提着裤子拉着女人下车逃跑那段他全听到了,他的笑点没有问橙那么奇怪,但明白了问橙在笑什么后,根本不敢再想那个画面,一想起来就忍不住脸红,脑海中出现一些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
直到肇事司机被问谦带来的两个同事带走,问谦也还是没明白问橙的笑点在哪里。
去了警局后,肇事司机的头被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确定了他的姓名叫陶驰,家里是开酒吧的,单谚都还没问他几个问题,他就主动承认自己在一个星期前因为玩的太嗨了,带了个妹子开车出去浪。
他还交代开车时自己是主动减慢车速,往人少的地方开,虽然在车内有做出过不雅举动,间接造成了闻王的被撞,但他一口咬定是闻王自己冲出来主动他撞的,他自认为自己唯一的错误就是当时太害怕了,出了事大脑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本能的逃跑了。
像陶驰这种事后诸葛亮,把责任推给死者的人,单谚什么话也没说,等他全部讲完后将闻王的尸检报告,肇事车辆上的行车记录仪,事故现场的刹车痕迹等等一系列的证据往桌一摆,只简单的说了一句:
“能在车辆行驶过程中做那种事,你应该做个毒品检测了。”
“我拒绝!我的律师没来之前谁也不能动我!我父亲可是纳税大户,你们谁敢碰我!我就能把你们告到脱衣服滚蛋!”
陶驰一听要测毒马上就慌了,暴躁的大吼,禁止任何警务人员接近自己,他心里比谁到清楚,从出事到现在根本不到一个星期,自己一测就出事。
“你律师就算来了该测还得测,已经给了你坦白的机会,是你自己不好好珍惜,你要告的话记住了我叫单谚。”
单谚完全不惧威胁,请了三四个人帮忙按住陶驰,自己亲自剪的他头发。
头发被封进密封袋里那一刻,陶驰怂了,再也不说等律师了,直接交代了自己那天确实是‘溜冰’后带着个女人以六十迈以上的速度,开车去酒吧街后巷的小树林,本来准备是去了地方后再开始的,结果在路上就因为太嗨了,一时没忍住爽了一下。
也是因为这一时的走神,拐弯时没减速撞上了突然从岔路口跑出来的闻王。
看着人被撞飞后陶驰根本没看人的死活,想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反正车不是自己的,女人也和自己只是初见,给点钱就能封口。
他人虽然跑了,但事后和家里联系过,让家里派人过去看了眼,得到人没撞死的消息后,自己这才大胆了些,没再东躲西藏也没去自首,还是过着和平时一样的日子。
就算现在问他,他甚至连受害人闻王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逃逸的这些天全在玩,等着家里花钱给自己平事。
在陶驰被审的过程中,闻王用棠杰的身体站在审讯室旁的单项玻璃隔间内全程旁听,她并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结果,非常失望的锤了玻璃一拳。
问橙就坐在闻王身边看到她伸手锤玻璃马上去阻止。
“撞你逃逸的人也抓到了,你这是什么反应,怎么还自虐上了。”
“我死的那天晚上,比他简单说的这几句话还要讽刺,你们才只是抓住了一个他,而我遭受的比表面看到的这些还要悲惨!要不是谈星剪了我的头发,让我的案子被重视起来,从我死到你们兄妹收红包认领我的尸体,再到被送去火化甚至下葬,是不是连一个星期也没有,连验尸都是草草了事,除了腹部有伤口,法医在别的地方真的有动刀看过吗?”
面对闻王的质疑问橙沉默了,要不是她父母联系老妈要给红包请自己去,自己恐怕连有闻王这么个亲戚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关心她是怎么死的。
那怕就算陶驰肇事的事被爆出上了电视新闻,自己也有可能和别的吃瓜群众一样,吐槽她半夜不该打扮的奇装异服去出事的地方瞎溜达,可谁又会真正的关心她为什么会穿的那么朋克,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你活着的时候是做什么工作的?”
问橙主动拉闻王的手让她坐到椅子,看着她的眼睛想认真的跟她聊一聊。
“站姐。”
“啥?”
问橙惊讶的嘴里都能塞鸡蛋了,她打扮的那么怪异居然是个站姐?
“你不懂站姐是什么意思吗?为什么那么惊讶,我穿成这样是为了去给我家本命战斗!自然要酷到冷血无情一点,再说了我家本命是说唱歌手,我打扮成这样是在合理追星更没毛病了。”
闻王并不觉得自己的职业丢人,甚至还有种埋怨问橙少见多怪的意思。
“据我所知站姐也分很多种,你这样肯定不是扛着摄像机去前线,追拍本命演出现场的那种技术型站姐,再看你说话办事也不像写通稿控评管软数据的那种……你总不会是组织粉丝应援和别家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