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把人借来一用,他可是要成为我姐夫的人,我怎么可能会对他不利,他是被村里的神兽叼回来的,我让他娶我姐也是在变相救他,你管那么宽干嘛!”
宿戈避开御剑心的问题,他刚才在树林里被迷雾所困时,是被散发着莹莹绿光的护村神兽穿过雾气带回来的,它们不仅带自己回村,还给姐姐安排了这门婚事,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拦着,自己也一定要促成这桩婚事向神兽报恩。
“本尊不想听你这些胡扯的理由,再问你最后一遍!屋里你的准姐夫他是谁!”
御剑心突然抬高声音眼神凌厉的逼近宿戈,他临时依附的身体是问橙的,此时他逼问宿戈的模样有种正室被甩,提剑上门阻止夫君娶小三的意思,这种得理不饶人的气势惊扰了站在院中吹唢呐的证婚人。
顿时唢呐声止,院内外帮忙的所有‘人’,全随着唢呐声的消失看向院内,这一双双眼睛盯的御剑心有些后脊发凉,他也不自觉的向四周看去。
周围帮忙的人质量参差不齐,有衣着普通的,也有身穿绫罗绸缎亦或是身打补丁的人,他们全都面无表情,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御剑心瞬间想起了刚才看戏时,那群坐在长条椅上冷眼旁观的看客们。
“呵,大家还都挺忙的呢,刚看完鬼戏就来这喝喜酒了?”
御剑心正说着,洛星河从门外挤进院中,他找到提前预约的民宿后再回戏台附近找御剑心无果,正在村中寻找,看到了这户人家有异常,就算门口张灯结彩也挡不住从院中散发出来的阴冷凄凉,打眼一看就知道这家在办冥事。
本想走进些再仔细看看这户人家发生了什么,却发现门口所有帮忙的人都不是‘人’,他们全都面无表情呆站在原地统一看向院内,像被操纵者定格了一样。
洛星河马上意识到可能是御剑心在院中出事了,快步跑向这家院落,正在他推开门口帮忙的‘人’一只脚踏入院中时他一眼就看到了御剑心。
“这里是发生了什么?”洛星河看向御剑心,以为这些‘人’全都不会动是他的杰作,结果他话刚问出口,御剑心立刻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到:
“洛星河在那里,那在屋内的就必定不是他!”
紧接着御剑心转头看向轮椅上的宿戈埋怨的说着:“你说说你,你姐姐嫁人这么大的事,拐走棠杰借去用用也没什么不好的,反正他又不能对你姐姐做什么,拜个天地睡睡棺材啥的又不违法,本尊还能拦着不让吗?
你呀,就是没分清棠杰和洛星河的区别?以为本尊是来阻止他们在一起的对不?”
御剑心实力演绎翻脸堪比翻书,他这种瞬间变脸的本事深得问橙的真传,忽悠的在场所有人一愣一愣的。
先是宿北斗躲在暗处靠墙站在院门一侧,微微皱眉看着御剑心的背影,听着他像连珠炮一样的语气犯嘀咕;此刻的御剑心给宿北斗一种御煞活回来的错觉,但他又时而像时而不像,已经不是自己在试探他究竟是不是御煞了,反而像是御剑心在借着自己对御煞的记忆反复逗自己玩。
其次是洛星河以为问橙回来了,也就只有她能瞬间切换无情模式,将任何过错都能靠不讲理的演技诬赖成别人的过错,他完全没多犹豫,冲着御剑心就走了过去要牵他的手。
最后回神过来的是宿戈他还是没拿捏准御剑心的态度,有些犹豫的问到:“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说变脸就变脸,你的意思是棠杰可以娶我姐,洛星河不可以?那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当然是同意啊,洛星河是莫家家仆,他办冥.婚本尊还要随份子呢,反而是棠杰你随便用,反正本尊和他不熟。
赶紧的唢呐吹起来吧,本尊进去看看新人,顺便祝他们百年好合,死后早日去阴司白头偕老!”
御剑心说着避开挡在门口的宿戈侧身向屋里迈步。
留在原地的宿戈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洛星河与棠杰的区别,但为了让婚礼继续下去,他对着一旁手拿唢呐的证婚人挥挥手,示意他婚礼继续他可以继续演奏了。
院内唢呐一响,所有‘人’又开始忙碌起来,众‘人’已经忙到摆桌做菜那一步了,锅碗瓢盆桌椅板凳等各种物品“乒乒乓乓……”伴随着唢呐声发出撞击声,帮忙的‘人’却没有发出吵杂的说话声,整个院子诡异的就像是物品成了精在闹响灵。
御剑心还没踏进主屋,洛星河已经从身后追了上来,一把抓住了御剑心的手询问到:“累了吗?你身上死气重,离这里远些的好,我预定的民宿已经找到了,我带你回去休息。”
洛星河说完这话,御剑心慢慢转头看向他问到:
“你这眼是被沙子糊了,还是心被猪油蒙了?你把本尊当问橙了?顶着两眼珠子喘气用的吗?”
“前辈请,我只是想问问您需要休息一下吗,一路上辛苦您了。”
洛星河被御剑心盯的浑身一哆嗦,松开了他手的同时立刻换上敬语,卑微的微抬胳膊站在主屋门口请御剑心进屋。
御剑心欣然接受洛星河的假客气,抬腿迈过门槛向屋内走去,他一进屋就看到了棠杰被五花大绑扔在屋内大厅中间,此刻的他双目紧闭躺在地上似乎是宿戈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