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会用我了,我是契人,我的契灵是呼啸,我死了魂还再,没解全契,我和呼啸依然是共生关系,只是随着时光流逝,纪家供奉不周,我魂力减弱与呼啸的契不稳了,我才想要离开,不让他再为了保护我而那么辛苦。”
“等下,我又糊涂了,你不是我莫家附属吗?你不用我莫家契灵,为何会是苗家?”
“我们只给你家捐款寻求庇护,并不用灵,要是人人都能当契人,莫家有多少兵器够分?我被指婚莫家旁系,也只是为了能要个长期保护我们带灵契人,省下遇到事情总捐钱去请你们。
只是我人还没嫁过去,父亲就被提了征兵,我这才女扮男装去了军营认识了呼啸,意外结契,又认识了风骨有了一段不太美好的孽缘。”
“呵呵,我家祖上还挺黑心的,你继续说。”
问橙终于整明白龙凤鸣以前的过往了,龙家出身军户,又是做弓弩的,但凡做杀器的人家里就得出点怪事,龙家估计是离莫家近,就归顺了莫家,每次请人,都是拿钱请人办事。
请一次两次还行,请多了就请不起了,转头就想把女儿嫁进莫家旁系来个一本万利,一家人的买卖还收钱吗?
但在谈婚论嫁的时候碰上征兵,龙凤鸣替父上战场成了苗家契人,又与风骨有了爱情,这正常情况下就是等龙凤鸣退伍,拿呼啸为证,退了与莫家的婚事嫁给风骨。
但在参军中途又出了偏差,龙父觉得呼啸乃至呼啸背后的苗家不靠谱,所以婚约继续,间接促成了如今发生的所有事情。
“我在纪家的日子并不舒心,因为弩身上的花纹少,纪家太过不识货,只是偶尔供奉一下,平时都任由我自生自灭,为了活的更宽松一点我偶尔也会帮纪家当代的人完成一点小心机,给他们一点好运。
本来我和纪家相处的就算凑合,虽离不开但也散不了,直到我看到了纪海风,他真就是纪家之耻!他的罪行罄竹难书,恶心的我都难以启齿!
他父辈已经因为依赖使用我透支了财运,他不甘屈居人下,也不允许家道中落的事在他身上发生,他就用男色去吸引富婆,做倒插门!”
龙凤鸣的话让问橙震惊了,敢情龙凤鸣能和纪凤鸣互换,还是得到了纪海风的默许?
“严昭和纪海风差了几岁?”
“严昭今年已经52岁了,纪海风才三十九岁。”
“我去!差的有点大了。”
“不过当时是严昭追的纪海风,我又没跟着他,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骗严昭。
他们的婚姻就是严昭把他当儿子,他图严昭的钱,用严昭的钱倒贴纪家店铺,顺便再在外面花天酒地,他的行为完全就是我以前重点打击的恶毒渣男!”
“你不会是为了报复纪海风,才和纪凤鸣互换的吧?”
问橙听出点门道来,龙凤鸣的计划都是有目的性的,所以动力很好猜。
“我和纪凤鸣互换与纪海风无关,在我这里父孽不祸及女,他们两个都做过什么恶事我还是分得清的。
纪海风的问题太过严重,一两句说不清楚,等下了车再细聊,现在先说说三个月前纪凤鸣找我许愿的事。”
龙凤鸣的三观虽不说极正,但她能分得清人类规则中的一些操作,什么是正确什么是错误,问橙临阵倒戈瞬间被她圈粉了,听着她讲述的声音,越听越好听。
“我附身的弓弩是与纪家先祖们的骨灰坛,牌位之类的托思之物放在一起的,三个月前纪凤鸣带着祭品去纪家祖宅忏悔,她一进门就神色慌张,衣袖裤腿上还有喷溅上的血点,血点虽不多,却给我一种压迫感,那些血点就像是在跟我诉说着它们宿主的冤屈。
纪凤鸣本就是临时起意改变路线来祖宅祭拜的,她带的贡品也都是临时在路边买的,里面不仅有干果零食还有披萨薯条之类的即食食物。
加之她后来跪在地上哆嗦着忏悔的内容,我更加确定了她是失手杀人了;我本来没想与她多做交流的,甚至都没想现身相见,要不是她身上的血点上沾满了濒死的怨气,我都不会被她从弓弩里勾出来。”
龙凤鸣正有些高傲的回忆着与纪凤鸣三个月前的相见,呼啸小声的在一旁补充说道:
“其实是我没吃过披萨,好奇它的味道,一不留神从神龛上掉了下去,谁曾想当时的纪凤鸣眼中也被溅上血了,我一落地她就看到我了,随手抓起桌上的香炉就把我打了……”
呼啸是怕问橙误会龙凤鸣,便主动澄清自己再整件事里的作用。
问橙本来没明白呼啸开口的意思,但细琢磨一下才反应过来,如果是龙凤鸣主动因为嗜血替纪凤鸣解决问题,她转世前在阴司会被判重罪,但若是为了保护呼啸现身,性质又不一样了。
“御剑心刚才打呼啸,你生气追我们要报复回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你无法忍受别人欺负呼啸?”
问橙试探着提及刚才的事情,探寻龙凤鸣的态度。
龙凤鸣被问橙的话戳中痛处,用有些别扭的语气认同着问橙的话:
“从我替父从军认识呼啸起,他见证了我从女孩变成女人,从活人变成死人,他是灵注定了永远也长不大,但我是人更是他的契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