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可以这样娇嫩,他明明没有用力,竟然就红了。
然后觉得自己那根带血迹的手指,有点发热,
“你额头有血。”商南己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哦,那你也不能趁机打人。”言月也没在意。
“你是如何知道李历今天动手?”商南己问。
“我......我发现,我聪明啊。”言月吞吞吐吐的,她还没想好怎么和商南己说,最主要的是,她还没确认人都被救出来。
“你父亲都不知道,否则也不会全家来赴宴,你也不是提前就知道,否则又何必来求我。”商南己一瞬不瞬的盯着言月,沉声道:“所以,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与李历的嫡女李青云算半个仇敌,我宴会前去拜访她时,悄悄把我的侍女藏到在她的衣柜里,在她今天要穿的礼服里放虫子,她最怕虫子了,我想看她在众人面前出丑。”言月说。
“然后呢?”商南己问。
“我的侍女就偷听到他们要在宴会上杀人的事。我和侍女之间有约定的求救信号,就像军队的旗语一样,我听到她的笛声就明白了。”言月说。
“是个不错的故事。”商南己顿了一下,“我希望,你能说实话,这对你好。”
言月脸色一红,被识破了吗?还是诈她?
“我说的就是.....”在商南己如有实质的目光压迫下,言月觉得自己最好不要说谎,“实话”两个字就没出口。
“你平时可以胡说八道,但我让你说实话时,不可以对我说谎。”商南己淡淡地说,“你可以不说,我们也可以换个条件。”
言月立刻喜道:“什么条件?”她的确不知该怎么和商南己说,这样莫测的一个人,她不确定如实说会有什么后果,能不说是最好的。
“名扬四海的海通社,言姑娘应该知道吧。”商南己停了一下说:“与沿海夷道各邦国都有生意,很有钱。”
言月立刻意识到军队最缺什么?最缺钱。
“李历轻谋浅虑,竟不知文人做派的言清背后有那么大的生意,真是手握宝剑,却当砍柴刀用。”商南己说。
“爹爹,自然是文人,海通社是祖上传下的生意,并不起眼,由我打理。”言月稍一思考说道。
“哦,虽然我事前了解一些,但还真不知道言姑娘有如此才能。”商南己虽然在夸人,但语气平平,没有一点惊讶。
“你负责把人救出来,送出黎阳郡,我承诺给你海通社三成的利润,不议价,否则会影响海通社的运转,这样对你也不利,不能杀鸡取卵,您明白吧。”言月直接开出条件。
商南己重新慎重地看了一眼言月,能反应如此快,谈起条件如此直接的小姑娘,的确少见。
“以后的每年?”商南己问。
言月鼻子差点被气歪:“最多三年。”
“好,我不再追问你为何知道今夜是李历的杀人局。”商南己也答的干脆。
“爽快,成交。”言月本能接口,没想到这么顺利,她讲价的本事,都没有展示出来。
“你会对你兄长说谎吗?”商南己突然问。
“不会。”言月说。
“那你最好不要对我撒谎?”商南己说。
商南己肯定是嫉妒她兄妹和睦,毕竟他们第一次一见面,就是他手足相残的血腥画面,言月想。
他也挺可怜的。
商南己看着言月看他的目光,猛然合上窗户,室内一片黑暗。
他知道言月有问题,不仅是因为她莫名知道李历的计划,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姑娘,在刚刚看到那么多死人,虽然也吓得发抖,但做事说话条理清楚,明显是有备而来。
有备而来?这就反常。
事有反常,不得不防。
过了好一会,商南己问:“你们今后有何打算?”
这句话还挺有人情味的嘛,言月说:“回青川。”
“黎阳距京城不远,以言郡守的刚直,大概会直奔京城,汇报黎阳之事。”商南己说。
言月默然,如此大乱之际,当今圣上不励精图治,积极应对,却南下陪都,酒池肉林,奢靡无度,把京城交给十二岁的太子监国,如此荒唐!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父亲被气的多日吃不下饭。
但以父亲的秉性,今日事了,大概会直奔京都,虽然如今的京都已是众矢之的。
“如今的京都是有去无回之地,言郡守不畏生死,乃国士。”商南己说得庄重。
“多谢商公子提醒。”言月听出商南己对父亲的尊重,声音不由放缓了些,更显软糯,真诚地问:“父亲脾性刚直,不知商二公子可有高见?”
“高见?”黑暗中传来商南己的笑声,“高见没有,方法倒是有一个?”
言月满怀希冀的看着商南己问:“什么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