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官方:“干一行爱一行,生命里每件事自有它的意义,年纪轻轻别轻易就说不喜欢。”
“是么?那看来我误会了,”商炽走上前,自然接过她手中空啤酒罐,丢入垃圾桶,“我险些以为姐姐不喜欢我太乖。”
“所以这就是你发来那条语音的理由?”季吟兮没有反驳。
商炽半晌没有说话,眼含无辜:“是你先的。”
季吟兮:……
“我发错了。”
“就算是我先,你也摘不干净。”她顿了顿又说。
商炽闻言低笑:“既然都不干净了,不如趁今晚把话聊开?”
季吟兮颔首表示赞同。
“我承认,我没有一开始表现的那么乖,你对我不放心无可厚非。”商炽先说:“你看过我的资料,我妈一早跑了,我爸又瘸,家里还有个智障哥哥。这份替身工作包吃包住,工资又高,于我而言无异天上掉馅饼,为了把它接住,我确实费了点心思。包括这次,拿到辩论赛的辩题后,我想到那次偶然得知你似乎有玉石相关的爱好,今日特地引你过来看比赛,也是想投你所好,不过现在看来,我弄巧成拙了?”
季吟兮没答他这话,但听到“玉”这个字时,眸色显然微暗。
商炽佯装没看见,只继续说:“但这些时日我的其他表现你看在眼里,除去刻意装乖,我绝对不是什么坏人。”
他这话逻辑立得住脚,神色又真诚,季吟兮想了想,选择相信:“我知道了,此事不再与你计较,不过之后我希望你还是守点规矩,别给我出其不意。”
“明白。”商炽说完又问,“我坦白完了,你还有想知道的么,在学校那会儿原本还想问我什么?”
“就这些,没别的了。”谈话意外顺利,商炽坦诚得很快,季吟兮回忆这段时日的相处,他除了乖巧得诡异,今夜又因辩论赛让她心生忌惮,此外确实没什么出格的举动。
她觉得大概是自己那根神经绷太紧了,这才疑神疑鬼,再就此多说反而不打自招,于是不再追问此事。
商炽闻言,垂下眼皮淡淡勾起一个笑:“没了啊,那么晚安~”
“顺便说一句,年纪轻轻才更该对自己诚实,不喜欢的爱不起来,喜欢的也放不下。”
季吟兮不置可否,只在转身离开前补充了一句:“有句话你说得没错,我确实不喜欢太乖的人。”
商炽眉梢轻剔,说了声“遵命”,这是打算以后不装了。
露台门再一次“吱呀”轻响,商炽望了会儿她背影,直至消失不见,施施然吹了声口哨。
他原以为自己投以扒下伪装的诚意,能多换她几句真心话,看来是他想简单了。
此次是他操之过急,她对玉比他想象的更在意,弄明白当年的事还得慢慢来。
幸好,他的皮不止这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