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
云青下楼去吃饭。
路过客厅的时候,鬼冢在对着棋盘发呆,她拿着一块小蛋糕坐在鬼冢对面,伸头看了看棋盘,“师父,您这棋谱摆得有深意啊……”
只见棋盘上,鬼冢摆了个大大的“槑”字。
鬼冢看看棋盘,又看看云青。
云青吃着小蛋糕看看棋盘,又看看鬼冢。
师徒两人脸上都是同样的表情。
谢成黎慢悠悠地下楼,就看见两个呆呆对着棋盘上的“槑”大眼对小眼,故意发出很大的声响。
“舅舅,看你最近生龙活虎的,要不解毒剂就再等几年吧!反正有神医鬼冢在,出不了事的。”
一句话埋了两个人。
谢成黎大惊:“小姑奶奶,祖宗!人命关天啊!”
鬼冢:“我就是这么教你对待病人的?”
云青吃完最后一口小蛋糕,“只要我没有道德,你们就绑架不了我!”
说着就蹦蹦跳跳地上楼。
鬼冢和谢成黎对视一眼,意思很明显。
谢成黎:管管你徒弟!
鬼冢:管管你外甥女!
云青才不管他们怎么想,直接推开实验室大门。
低于室温的实验室让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她找到白花曼陀罗的萃取液,用滴管吸取了一滴,滴在自己房间的香薰里。
曼陀罗虽然是一种毒药,但是用量少的话,毒性并不是很强。古时候的贵族都会用它来安神。
她把大猫咪收回空间前,还不忘狠狠地撸了一下它。
房间里白花曼陀罗的味道少得不能再少,但是为了大猫咪的健康,还是不要让它在有曼陀罗的环境里比较好。
只是她自己也忘了,两只大猫都是在空间花园里的白花曼陀罗田里打着滚长大的。
云青托着腮坐在实验室里望向窗外发呆,鬼冢一进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密封好的曼陀罗萃取液和莨菪碱的试管,横七竖八地散在实验台上。
强迫症上头的他给了云青两个爆栗。他甩着拳头,冷眼看着云青哭唧唧地收拾实验台,扔下一根棒棒糖就出去了。
云青看着那根棒棒糖欲哭无泪,自言自语:“no zuo no die why me try?”
边说边拆开棒棒糖的包装。很好,荔枝味的,更心塞了(╥﹏╥)
另一边,鬼冢给谢成黎抽了血,一言不发地回实验室分析数据。
云青看着屏幕上的那一条条折线,一阵眼晕,她觉得自己可能不适合做脑力劳动者。
刚想溜出实验室,鬼冢头也不抬的叫住她:“你打算去哪?”
云青一愣,转头看了看他。
“你也是病人家属,你不过来难道要让病人自己过来吗?”
“emmm,也对哦……师父你等着,我去把舅舅叫过来!”
“你给我站住!”鬼冢气冲冲地朝她扔了本书。
“师父,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大气性,要改改啊!”云青捡起书,随手放到书架上。
鬼冢: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云青回到屏幕前继续看着让她眼晕的折线,只见鬼冢整个人都自闭了,浑身散发着悲伤的味道,仿佛是悲伤的牛河,不对,是悲伤逆流成河。
她戳了戳鬼冢,“师父,您别生气了,我不该说您年纪大气性大。”
话音未落,鬼冢的脸又黑了几分。
过了好半天,他才悠悠叹气,“臭丫头,我要吃火锅!”
然后伸出两根手指,“两顿!”
“好嘞!”云青马上应下,看了看时间,下楼准备火锅的食材。
鬼冢看着她的背影,无奈一笑,果然对她还是狠不下心啊!
晚上,一家人吃完火锅,云青拿了杯果汁回到房间。
她把果汁放在床头柜上,抱着睡衣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擦头发的手一顿,眼神忽然落寞下来。
明明才过了一天,就感觉房间里空空的。
床上没有崇明,床头没有向日葵,房间里更是阴冷了不少。
她吹干头发,喝完果汁,给崇明发了条消息,就抱着巨型泰迪熊睡了过去。
曼陀罗的安神效果果然不错,她没有听《心经》,却一觉睡到天亮。
云青迷迷糊糊地蹭了蹭泰迪熊,嘟囔了一句:“亲爱的,你怎么长毛了?”
然后瞬间惊醒。
大脑开机速度打败平时99%,她顶着一头呆毛,看向旁边的泰迪熊,对啊,她是抱着泰迪熊睡着的,可不一身毛嘛!
云青烦躁地揉乱呆毛翻身下床洗漱。
吃早餐的时候,她一边啃着油条,一边看着手机,她和崇明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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