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不知这位哥儿是那家人啊?”
“前辈客气,晚辈萧案生。”萧案生微微侧身颔首,言行恭敬又不失宜度。
何老察他貌态,频频点头,一向自觉观人独到的他都对此人另眼相看,心道此子若早入自己门下,封侯拜相已指日可待,何至于埋没凡尘。
戗画无意扫过何老觊觎的眼神,明白老爷子心头好又犯了,须得打断他那致命想法,立时惊心动魄的几字从她嘴里风轻云淡地飘过:“定安侯府,萧远独子。”
何老抿着一口甜羹,正当脑里翻腾着想法子要人时,被这晴天霹雳的几字吓得差点儿没将甜羹从鼻里喷出,等他仔细整理后,又支起眼端详这位侯府世子。
又细看一阵,何老觉得货真价实,于是叹问:“这好好的侯府公子,怎么来这生野之地了?又怎么同社主一道了?”
“这,说来话长……”
“就别说了,”没等萧案生道完话长,戗画就打断了二人续话,再叙下去,只怕成余又要准备午食了,“我们还有事,需赶往邕州,等事情了后,我接您回梧州养病。”
何老埋着头犹豫,像个被数落了的不听话的老小孩,他也心疼社主事忙,现又要操心他一个糟老头子的病,多少有些内疚,于是支支吾吾地才应了。
萧案生在一旁看她,忽然觉得,这么久以来,他只知自己喜欢她,却不知喜欢她什么,也从未了解过她,而他们之间确实还有足够宽的距离,也还有足够长的路需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