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小别胜新婚。
谢清婉本以为今晚会发生些什么,没想到他早早便歇下了。
她想太子这几日出巡定是累着了,就没有打扰他休息。
太子独自生着闷气,还找不到宣泄口。身边之人睡得香甜,他忍了又忍还是抱着她一起睡下。
清晨,谢清婉被素灵叫醒,太子已经走了。
太子单方面的冷战整整持续了三天,直到谢清婉察觉到他不是累而是在生气。
他这几日沉默寡言,虽也有问必答,但谢清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虽然他平日话也不多,但偶尔放松下来,也会同她交谈。但这几日,都是她主动带话题,他才可有可无的回应两下。
毋庸置疑,他又生气了。
回来那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什么突然又生气了。
赢朔明日大婚,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传出她与太子不合的消息。
思来想去,她决定拿出原本想等他过生辰的时候再送他的礼物,一条手工缝制的腰带。无论他是穿朝服还是便服,都要用到腰带。送他一件这样必不可少的贴身之物,也算有诚意了吧?
生了几天闷气的赢玺,突然收到了太子妃亲手缝制的腰带,竟然萌生出一股受宠若惊的荒谬感。
“给我的?”
“这是臣妾一针一线缝制,没有宫里出来的精美,但也是臣妾的一片心意,殿下可别嫌弃。”她嗓音柔柔,脸泛着微红,仿佛夹杂着一份娇羞。
他抿唇,压下即将勾起的唇角,低沉道:“大小正好?”
“臣妾帮殿下带上试试?”她莞尔一笑,搂着他的腰,将腰带附到身后再绕回来。
系腰带是一个亲密的动作,所以送腰带这个举动就带着暧昧。
女子送男子腰带,代表她想跟他在一起。
“好了。”
系好后,赢玺才发现腰带两个部分经过腰带扣合起来,绣着“长毋相忘”。
他心中的那一点苦闷在顷刻之间烟消云散,他愣愣地看着她,渐渐出了神。
“殿下喜欢吗?”
“喜欢。”赢玺喉间有些干涩。
“嗯?有点系歪了。”
谢清婉又搂上他的腰,一双清澈如琉璃般的双眸直勾勾地看着他。“殿下,你看...”
“唔...”
未说完的话淹没在他满是情意的吻里。
他贪婪地索取着所有属于她的气息,她的唇如甘泉般甜美,令人沉醉其中,让他渴望得到更多。
这远远不足以填充他无尽的念头。
*
他抱着她,轻揉她泛红的肌肤,感受着她加快的呼吸频率。她还在沉浸在事后的愉悦和放松中,更添几分娇媚。
“婉婉,你真美。”
“嗯...”
她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媚眼如丝。
只这一下,便又叫他失了魂。
她生来就是来克他的吧。
*
赢朔与钟黎大婚当日,迎亲的队伍身后跟着数十里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了街尾。敲锣打鼓,放炮仗,沿途一路吹吹打打来到王府。王府张灯结彩,红绸飞舞,锣鼓喧天,一片欢声笑语。
赢朔一身红袍,出尘逸朗的俊颜在红光下光彩焕发,他持着新娘的手踏入铺满红裳的大堂。新娘钟黎也是一袭红装,与新郎说不出的般配。周围赞叹声不断,谈笑风生不绝于耳。
“真热闹!”
谢清婉第一次参加如此盛大且热闹的婚礼。
赢玺心中一紧,他与她的婚礼,本应比这更隆重。
“殿下你看,那还有表演杂技的。”她被周围欢快的气氛感染,并没有关注到身边男人微变的脸色。
“嗯。”愧疚的情绪像一股洪流涌上心头,赢玺不由握紧她的手。
“皇兄跟皇嫂感情还是那么好!”
赢朔多喝了几杯,脸色泛红,也看得出他今天心情很好。
“别喝太多。”
“没事没事,高兴嘛!”赢朔说着,又去找人喝酒了。
赢朔酒喝多了,开始在众人面前大放厥词。说他曾经为了追求钟姑娘,恨不得每日住在太子府!
“一开始,她也没把我看在眼里,毕竟有我皇兄在前面做对比。但是,经过我不懈的努力,还是赢得了美人芳心。这说明什么?说明烈女怕缠郎啊!”
赢朔一众狐朋狗友哄堂大笑。
赢玺听着他炫耀自己的战绩,某处一直想不通的点突然就通畅了。
他是太子,赢朔好歹也是个王爷,他能为了喜爱的女子低三下四,他为何不能为了赢得太子妃的芳心而做些什么。就算太子妃现在没将他放在心上,只要他主动一些,让她死心蹋地那也只是时间问题。
没过多久赢玺也被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