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艳愣了一下,随即咯咯的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原来是银样蜡枪头。”说着身化残影,如鬼魅一般向着她电射而至。
白素素心里咯噔一下:融合那灰雾之后,虽说她己被李时毁了根基,可实力还是恐怖如斯,这一剑的威力就算自己全盛之时,也未必接得下啊。
挣扎着抬头望去,只见一道黑色幻影眨眼间离自己不到三丈,冷哼一声,挥手间数道冰盾挡在身前,冰盾碎开,而她己现身在一里开外:“妖妇,老娘和你拼了。”
左手抚过冰剑,鲜红的热血往剑身中涌去,青丝变华发,煞白的脸上急速苍老起来,竟是要施展素女门秘术:冰极,此秘术一旦施出,必将耗去全身九成的生机灵力。
她心中想到:“这样一来,自己余下不足一成的实力,就算沦为了血食,她也恢复不了多少,只是就这样陨落,真是不甘,那个挥之不去的身影啊,此生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银牙一咬,冰剑化成一道白虹直冲那鬼魅般的黑影电射而去,玉无艳见她施展秘术,到手的鸭子就这样只剩个鸭屁股,顿时大怒起来,全身黑焰呯的一下又升高了数尺。
玉手轻抬,灰白的指甲瞬间长出了数尺,一点亮光在尖厉的指尖处流转不息,一爪抓向面前着刺来的冰剑,各自带着空气墙重重撞在一起。
空气诡异的一静,随后巨大的轰鸣声响起,如核弹爆炸一般,强烈的气流横扫战场,相撞之处一个数百丈的深坑出现,方圆数里寸草不生,远处的城墙瞬间倒了大片,空气中升起了巨大的蘑菇烟云。
明媚的阳光下,白素素全身如放鞭炮般啪啪的响个不停,一个个血洞炸开,迸射出大片大片的血雾,她轻笑一声,拭去嘴角的血迹,转过苍老的头颅,满头白发飘散,向着青木山方向深情地望去。
喃喃自言:“真后悔没有早日迈出那一步!再见了逢春!再见了我的宗门。”大量血液混合着破碎的内脏从口中涌出,雪白的纱衣上,那鲜红刺目无比,轻闭双眼,她缓缓的往地上倒。
玉无艳发出一声尖厉的惨叫:“啊!”刚长出的指甲寸寸碎裂,一丝寒意从指尖蔓延到整个右臂,冰霜现,整个手臂化成冰屑,随风湮灭。
整个身躯一连后退了数十步,跌坐在地上,怨毒的声音响起:“好你个小贱人,竟伤了本宫,拿命来。”接着全身灰雾迸发,掩盖住了身形。
一团灰雾滚滚地向着白素素飞去,落到她面前时,灰雾收敛,刚才消失的右臂竟刹那间完好如初,冷笑一声:“哼,小浪蹄子,你也有今天。”说着狠狠了喘了几脚。
手中黑色灵力飞出,正要将她当作血食,远处空中一道电光闪过,斜刺里飞来一张符箓,耀眼的电光直奔玉无艳头颅炸去。
神识一动,“桀桀桀!真好啊,买一送一,又来一个,也罢让你们做一对鸳鸯吧。“怪笑间,妙曼的身影往后飘退,水袖飞舞中,喷出大片大片的灰雾,裹住雷符,几个呼吸间竟双双相互抵消。
空中剑光一闪,李逢春落在场中,神识一扫,睚眦欲裂,挥手间数枚雷爆符闪着火花直奔玉无艳而去,他不再管那雷符,急忙扶起地上的白素素,眼中水雾迷漫。
一把丹药塞进了她口中,无数治疗符拍了下去,才堪堪吊住一丝气息,运起全身灵力,疯狂地渡了大半灵力过去,他才长嘘一口气,总算是稳住了伤势。
几个呼吸间,他竟做完了这一切,神识一动,场中情景映入脑海,怒火从心底腾的升起,转头向着玉无艳望去,那几道雷符正与她放出灰雾僵持着。
脸上戾气一闪:“妖妇,死不足惜!”丹田剩余的数十枚雷爆符急速飞出,电光闪耀间,向着灰雾电射而至。
一时间,阳光普照之下,方圆数百里雷声震天,无数银蛇包裹住场中那团灰雾,滋滋的电流声响个不停,刺耳的吱吱尖叫声从灰雾中传来,如刀尖在玻璃上作画,让人心神不定。
十几分钟后,场中电光消散,灰雾只剩薄薄的一层,玉无艳露出了真容。
青丝卷曲,凌乱地披散在雪白的香肩之上,黑色宫装变成无数布条耷拉着,全身雪白的肌肤若隐若隐现,黛目低垂,樱桃小嘴边有丝丝血迹溢出,好一个我见犹怜的病态美人。
她心中早把李时问候了过千百遍:“小王八羔子,功法克制自己不说,连炼制的雷符也这么厉害,一下让自己元气大伤。”
神识中,李逢春见她气势衰落,想必是受了重伤,这雷符的威力,他比谁都清楚,趁她病要她命的道理在心中升起。
他也不敢大意,早听说过那灰雾的厉害,全身大半精血融入到体内飞剑之中,手诀掐动,一道剑光掠过虚空,直奔向场中那道身影的眉心而去。
虚空震动,玉无艳神识补捉到剑光的飞行轨迹,桀桀怪笑着,尺余长的灰色指甲迎了上去,两道惊天的灵力相撞,深坑瞬间扩大了数十丈。
她闷哼一声,刚长出指甲又在刹那间断碎,手臂上布满深可见骨的剑痕,皮肉翻卷,让人望之生畏,只是细看下之下那伤口竟没有一丝鲜血流出,恍若木质。
“咯咯咯!”魅惑的笑声响起,李逢春心神大乱,脸上血红一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