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阎骏才打开了陆灵莞的房门。
玉珠,乔云石和肖子翰,也一直在门外,寸步未离。
阎骏开了门,玉珠连忙冲到床边。见陆灵莞面上终于有了血色,神色也平静地躺着,方才放下心来。
倒是阎骏内力虚耗过甚,面色苍白。阎骏却顾不得休息,神色严肃地拉着玉珠就往客厅去。
肖子翰见阎骏神色不好,也急得跟了出来。
“玉珠,你家小姐究竟是谁,和凌枫有何关系。”阎骏心中有太多太多的问题,他必须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当初知道凌枫死讯时,巨大悲伤也曾席卷而来。可当初种种,阎骏只是听说,并未亲见。
可现在阎骏亲眼见陆灵莞吐血昏厥,走火入魔,在鬼门关走一遭。巨大的心痛都快把他压迫得窒息了。
这样的心痛,阎骏不愿再经历第二次,他一时一刻都不能等,只有清楚了所有的真相,才能护好此人。
玉珠一直都觉得阎骏是个好人,在加上听乔云石说阎骏冒了很大的险救小姐,心中早已感激万分,也并不想继续隐瞒阎骏,乖乖答道:“我家小姐是凌枫少爷的亲妹妹。”
阎骏从未听过凌枫还有一个亲妹妹,怔怔凝视着玉珠,半响才道:“凌枫的亲妹妹,她也是玹丞王之女?”
“不是,不是,我家小姐不是玹丞王之女,凌枫少爷也不是玹丞王的儿子。我家小姐叫陆灵莞。凌枫少爷也姓陆,叫陆凌枫。他们是宏禄王和陆常羲的孩子,和那个什么玹丞王一点关系都没有!”玉珠着急得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了。
但是阎骏仍听明白了重点,阎骏的心猛烈震动,像被什么东西强烈冲击着。右手一把死死抓住玉珠的胳膊,黝黑的瞳孔振动得死死盯着玉珠,声音发紧:“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玉珠被阎骏的神色吓得不轻 ,手臂又被阎骏抓得生疼,轻叫一声:“疼,我说我家小姐叫陆灵莞,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阎骏被惊得魂飞天外,手并未松开半点,反到抓得更紧了。
肖子翰几乎从未见过阎骏脸上有这样失魂落魄的神情,倍感吃惊。着急的上前拽阎骏的手:“哥,你怎么了,你快放手,你抓疼玉珠姐姐了。”
阎骏颓然松手,无意识的垂下来,神情凄然,犹如一只困兽,愣楞地站在哪里。
肖子翰哪里知道他哥哥此时心中的纠葛苦痛。
阎骏自从知道自己的死士杀了凌枫以来,有多少个夜晚都难以入眠。实在是辗转反侧,痛苦难眠之时,阎骏不得不跟自己说,凌枫是玹丞王之子,玹丞王与自己有杀父杀母之仇,也许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循回,来安慰自己,好让自己放过自己。
但是,但是凌枫并非玹丞王之子,而是自己一家恩人宏禄王之子。那,那阎骏唯一为自己开脱的理由,也顷刻荡然无存了!
玉珠见阎骏愣在那里:“俞凉王,你怎么了,我们小姐是凌枫少爷的妹妹吓着你了?”玉珠皱皱眉,心想这俞凉王的胆子也太小了吧。
阎骏略微缓过神来,才又问:“那你家小姐为何会独自一人灭了衡山派?”
一提此事玉珠就很难过,陆灵莞从来都护着她,从不让她干任何危险的事情,很多危险的事也根本不告诉她。
玉珠委屈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玉珠,你知道她这样做有多疯狂吗?你还要替她隐瞒?”
玉珠想到小姐受着中伤的样子,眼泪唰地就掉了下来:“我没有替小姐隐瞒,我是真的不知道嘛!”
阎骏刚要继续追问,却被乔云石的声音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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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云石细细的查看过陆灵莞,确定陆灵莞已经无大碍后,才出来前厅,听了一些几人对话。
乔云石:“俞凉王不必为难玉珠,她确实不知。”
阎骏怕乔云石误会:“乔大侠,在下并非刻意打探,也非居心叵测。只有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才能帮她,我实在是不想她再涉险。”
乔云石扬手阻止阎骏解释:“俞凉王无须多言。你为了救灵莞,所冒之风险,乔某心知肚明。也多亏你及时施以援手,才能救了灵莞。乔某感激不尽。你想问什么便问吧,乔某一定据实相告。”
“乔大侠,灵莞平日做事都谋定而动,为何突然会如此疯狂?”
“都是被我逼的!”乔云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欧阳家被灭,凌枫少爷夫妻俩也被杀了以后。灵莞把自己关在屋里,整整八日,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全无求生之意。最后,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得说,你怎么可以死,你得为他们报仇,你要死也要为他们报了仇才能死!”
陆灵莞本是一个心地柔软善良的孩子,变成今天这样的确是乔云石亲手推的。
乔云石有些梗咽道:“灵莞的母亲,是我的师妹陆常羲,让孩子习武,是许孩子一世自由快乐。我却跟灵莞说,她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