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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1 / 3)

薛云妙心情好转,压着翘起的嘴角,哦了一声。

两人默契地没有提起之前的争吵。

这不是一个几句话便能说开的事情,既是如此不如就此揭过。薛云妙也没有那份自信,觉得自己几句话就能让萧况逢认同她的所思所想。

经此一事,两人的关系总算是有所缓和了。

有人欢喜又有忧,欢喜的当然是李宛童,忧伤的自然是薛洄。

但他这忧伤仅持续了几个时辰,很快又被另一件事转移了注意:

姚府寿宴。

姚徵是不是个好人他不清楚,但去了姚府肯定要对上姚远汀。

上次踹人之后,薛洄又找人打听了。这姚远汀吃喝嫖赌样样都沾,见着美色便走不动道,不知轻薄过多少良家女子,但仗着有亲爹是巡抚,没人敢拿他怎么样。

这也是为何金陵有人极其厌恶姚徵。

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谁晓得姚徵私底下是个啥人。

像这种浪荡子弟,把他逼急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薛洄很担心。

“哥哥,有你和宋逢陪着,我不会出事的。”

“那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若是我们没看住你呢?”

薛洄说罢,从兜里掏啊掏,掏出一把精巧细小的匕首。

“我专程从铁匠铺子里淘来的,你就塞在靴子里,出事就用它防身。”

薛云妙失笑,在二哥的反复强调下无奈将匕首收了起来。

后来萧况逢听到她提起这件事,不置可否,只伸手将匕首借过去,在刀刃上倒了点东西。

她接过来,好奇地想碰,被他迅速挡住,道:“别碰,洒了毒药。”

薛云妙愕然。

“量不致死,不用担心。”

薛云妙顿时觉得手里这匕首跟个火球似的,烧得她心慌,“应该不会到动刀的地步吧……”

萧况逢看她这副颤颤巍巍的模样,话里含了点笑意:“我在的话,不会。”

他自然会在薛云妙取出匕首前将该死的人都杀尽。

包括那个姚远汀。

……

宴席当日。

薛云妙在薛洄的搀扶下了马车。

姚府宴席摆得声势盛大,人群如流,放眼望去有高官富商也有文人墨客。她还在里面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是在京城也赫赫有名的诗人。

能将这些人汇聚到此地,可见姚徵这人的面子有多大。

姚徵正招待着客人,远远看到了他们,走过来。

“洄儿和云妙来啦。”

薛云妙和薛洄朝他行了礼,贺了寿。

“听闻姚大人喜欢字画,我和哥哥特地寻了几幅作为薄礼,还望大人不要嫌弃。”

姚徵笑得面色如花,“当然不会,有两位小辈的这份心意,什么礼物我都喜欢。我这还有其他宾客,你们先跟赵管家进去坐吧。”

他说完,招来一中年男子,领着他们进了里面。

到位置坐下后管家便离开了。

萧况逢站在薛云妙身后不远处,穿着身简单朴素的衣裳,隐了气息匿人群中,观察四周来往宾客。

“高老板!”

一声高喊在嘈杂中格外突兀。

被唤的中年男子坐在斜对面,鼻梁塌陷,左脸一颗黑痣。闻声站起来,与来人握手交谈。

看来此人就是高知胜。

只见交谈几句后,高知胜便一脸急色地离开位置往外去。

萧况逢走到薛云妙身后。

“小姐。”

她侧目,听萧况逢低声说了原委,知需要给他制造个机会离开。思索片刻,忽然摸向腰间,道:“我的香囊呢…香囊好像不见了?”

薛洄夸张附和:“香囊不见了!这可不能被别人捡去。宋逢,你赶紧顺着原路去找找!”

“是。”

萧况逢颔首,转身离去。

*

高知胜捂着肚子,脸色憋得发红,一路狂奔冲进茅厕,待纾解完后才畅快地呼一口气,拎着裤腰带站起来。

穿好衣裳走出茅厕,正准备打原路返回。嘴巴忽然被人捂住,随即一股大力拖进空屋内。

他瞪大眼睛,拼命唔唔地挣扎着,脖颈处忽横过一把短刀,雪亮光芒乍闪过。

“若敢出声,你必死无疑。”

萧况逢阴沉语气自耳畔响起,寒冷刺骨。

“听明白没有。”

高知胜瞳孔颤动,浑身哆嗦起来。

萧况逢松手,看他当即两腿一软瘫坐在地面,蹲下身,刀锋顺势搭在他肩膀上。

高知胜欲哭无泪:“大人,我…我跟您无冤无仇,这是要做什么啊?”

“你和姚徵做了什么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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