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危难。无论是哪个国家或者哪个守将都不敢在山中走的明目张胆。
他确实是很好的一处天然屏障,可尚岭与沙口不同,尚岭与北到沙口之间,不存在天然的屏障。
如果只能选择一个城池作为敌军的目标,陆审确更倾向于认为他们想趁火打劫,夺取尚岭。
倘若估计不准,北荣若是打了切断晋峡关与尚岭之间的联系的主意,此次进军九岭关才是主要目的,最好的战术就是派遣小股兵力在山中伏击,大部队留于城中,固守不出,拖到有任意一城大胜即可。
“蔡老将军瞒的挺好的,城内人基本上对出征之事无知无觉。”姚清规把这些时日在街上的所见所闻在脑中过了一遍,确认着街上的人不存在着依依惜别这种情绪,更没有人有因为担心战争而进行的囤粮,所以就算城里有探子,也没有得知的途径,排除了姚清规这种能与百姓打成一团的之后,也就老将军极其信任的手下参加了行动。
“那么消息的泄露又能在哪呢?”杜华自语似得道。
“杜伯伯,我想问一下,九岭关有调兵的消息吗?”陆审确看向了稳坐钓鱼台的蔡老将军。
他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回想了一下这几日看到的战报,摇了摇头。
陆审确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周遭的人,跟在身边的兄弟不用怀疑,尚岭关里蔡老将军是民心所向,没有探子发现便可确保无虞。
陆审确同姚清规对视了一眼,看向彼此之后,都对对方的判断了然,笑着异口同声道:“董元!”
董元离队去到了九岭关求援,以二十余人与西邵相搏在董元的眼里应该就与殉道无异,可这时候能向朝中传出消息的,只有董元。
夜风吹来西北为数不多的水汽,也让聒噪的虫鸣声清晰地传入屋中。
蔡老将军跟不上两个年轻人的思路,与杜华面面相觑,问道:“解释一下?”
陆审确笑着道:“您应该知道,现下这种情况只能是有内鬼,但是内鬼来自何处,只能靠放出一条长线,让小鱼成为新的饵,这样坐在后面安安稳稳的大鱼才会被勾出来啊。”
“只不过,可惜了北上之事要搁置下来了。”陆审确说罢,原原本本地讲了当时自己坠马之后的事,只是隐去了自己到来的节点,只说自己思虑过度一时恍惚。
“之前没问你们,却不想还有这样一节,那既然已知京中有人想坐收渔翁之利,这枚棋子的用处可就不能局限于这一次了。”屋内的四人很快地在战争军事上达成了一致。
杜华搓搓手,指着两个小辈儿,一脸期待的看着蔡老将军:“那我跟他俩去伏击,你带着城里弟兄守这波大的?”
蔡老将军抢先骂了他一句,说话的时候胡子还抖了几下:“这可是磨炼娃娃的时候,你还想带他们去守株待兔?守不守的来人老夫都拿不准!”
“杜将军,我还没见识过正面战场呢。”陆审确微微笑着,朝蔡老将军这边挪了半步。
杜华看着她笑的灿烂的一张脸就气不打一处来,明明看着这么乖的姑娘,不能拐到自己手下,就格外来气。
此时此刻两个老将军有了同样的对陆自民的嫉妒。
带着点不约而同的想:“陆自民,别让我逮住你错处,不然必然打一顿出气。”
姚清规在一旁忍俊不禁,虽然屋里的人都不会问他有什么意见,但是,他还是悄然的选了自己的位置,在陆审确的身后站好了。
当这几个人把一番计划都安排妥当之后,打更的声音已经响了两次。
待到送走三人,蔡老将军坐到了书桌后的主位上,用着墨盘里省的墨草拟了一份奏章之后,满意的看着上面能看清楚每一笔的字,满意的点了点头,唱起了荒腔走板的调子:“恼恨那小人儿甘为贼寇,全不顾忠孝爱国勋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