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
将话说至这种程度,若是在场哪位再看不明白,便直接请辞告老算了。
人家戚老夫人原是替乖孙儿物色小媳妇儿呢!
常家那小子竟还屁颠屁颠跑上去。
“叫我?”戚思瑜正挪揄一脸阴翳的萧瑯,没想到自己反被点了名,顿时怔愣住了。
萧瑯听戚老夫人传唤戚思瑜,眼底似起了惊涛,望上谁一眼便就能将人淹没似的。
他莫名地有点激动,自己辛辛苦苦护着的小花儿,竟要被好友给折了!
戚思瑜,他凭什么?
戚思瑜上前道:“奶奶。”
老夫人看看戚思瑜,看看姜绾月,不住地点头笑:“好好好啊!我们月儿与玉儿当真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的一双璧人啊!”
绾月慌了神,白如凝脂般的肌肤上浮着一层羞红。
偏老夫人步步紧逼,还要问她:“月丫头,做你思瑜哥哥的媳妇儿可好?”
戚思瑜人如其名,温润如玉、翩翩君子,对她向来都是谦逊有礼。可绾月向来都只是将他当做兄长一般,实在是未曾想,有朝一日能被人将她和他凑成一对!
“绾月、绾月……不能也戚大哥相配。”
狂澜之下,绾月口不择言道:“我、我、其实,其实我娘已经将我许人了!”
此话一出,举座震惊。
“什么?”戚老夫人讶然,额头久不曾舒开的皱纹竟展开来了,“已经许人了?许给谁了?”
绾月咬咬嘴唇,从项间摘下那枚玉牌,心虚道:“便是这枚玉牌的主人。”
既“如圭”不愿认她,即便此时他在,又或是他就是戚思瑜本人也不该会与她相认。便只好能得罪了!
既见玉牌,戚老夫人眯眯眼,姜正熙与他的两个得意门生却是睁大了眼睛。
伍一悄悄凑到萧瑯的耳边道:“主人,那不是您当初给绾月小姐做盘缠的玉牌吗?”
萧瑯皱着眉,隐忍自持,只冷冷道:“我又不瞎。”
戚老夫人道:“拿过来,让我看看。”绾月双手将玉牌奉上。
“这小玩意儿……好生眼熟。”戚老夫人拿给戚思瑜同看,问道:“乖孙,你是不是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牌子?”
戚思瑜也是颇为讶异。他确实也有一块一样质地的玉牌,是当年授业恩师姜正熙相赠,只不过他那块牌面上刻的不是“鲤跃龙门”而是“雄鹰展翅”。
他当即便知晓绾月说的这人是谁相赠的了。
先前姜亭还特意旁敲侧击问过他,先前有没有见过绾月,赠与过她什么信物。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来着?他诚恳地再三保证自己真的没与绾月私相授受。
原来竟是这么一回事。
戚大公子用眼睛的余光瞥了萧瑯一眼,心道:我说这小子平日里绾月出个门便要派自己的贴身侍从去跟着,今日听得奶奶要将绾月许人了竟也不动分毫。原是早就定下了!
呸!没一点男人担当,竟要一个绾月小姑娘自己将此事说出口。
可绾月初来京城时萧瑯还那般为难她,怎么看着其中都有问题。月儿妹妹莫非现在还不得知,这“如圭”便就是宁安侯萧瑯?
萧瑯啊萧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左右我比你大两岁,该当你一声兄长。就好心棒棒你吧。
戚思瑜笑道:“不错,不过孙儿的那枚玉牌上刻的不是这“鲤跃龙门”而是“雄鹰展翅”,这一枚,是……”说着便向萧瑯那边看了一眼。
姜正熙怔怔然:“鲤跃龙门,那是瑯儿的!”顿时身形不稳,幸亏得姜亭在一旁搀着。姜正熙未曾想这火竟是从自己墙院里起的,唇上的胡子气的直抖。
姜正熙:“那玉牌上可是还刻着‘如圭’二字?”
戚思瑜拱火不嫌事大地点点头。
姜正熙冷冷道:“那便错不了了,‘如圭’是我给瑯儿取的字,‘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思瑜字如玉,瑯儿之字,便是如圭。只是侯爷尚未及冠,便不曾用。”
绾月也傻了眼,萧瑯与她想象中的“如圭”哥哥也差了太多了!
她整个人僵在原地,甚至不敢抬眼去看萧瑯的脸,赤红慢慢冲玉牌留在她左胸口的印子上升腾到脸上。
她心心念念的、奉为神祇的“如圭”哥哥,竟然是宁安侯!
戚老夫人眼见自己要到手的孙媳妇儿,就这么飞到别人家里去了,心中长叹了一口气。她扬起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向萧瑯道:“瑯儿,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绾月心道完了,果真人不能撒谎。俗话说事不过三,果真就叫她栽在这第二回上了。
若宁安侯是“如圭”,被迫与人前与她相认定是有违他本意。既事与愿违,宁安侯心情定好不到哪里去,不知他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人语出来。
萧瑯可是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