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野狼的口中。尸体被发现时已经残缺不全,五脏六腑俱被狼吃去了!”
花奴说罢摇摇头,轻声嘀咕了句:“小姐,你说他干什么不好,非得干这种挖人家祖坟的缺德营生,这都是报应啊,报应。”
绾月从皇帝与青梅竹马的幻想中抽离出来,脑海中浮现的全是常禄曝尸荒野、肉不附骨、开膛破肚,五脏六腑全被掏空吃抹干净的样子。
面前剁碎的肉馅的存在感就变得异常强烈,绾月忍不住一阵干呕。
她越想心里越慌张。
看常禄那体力透支的样儿,不会真的还没下山就被狼给吃了吧?
有时候,多管闲事就像是成了人身体的一部分一样。绾月分明知道此事和她无甚关系,甚至她自己可能都是蒙在这场谎言里的受害者。
但这事叫她知了晓了,她就是觉得若是自己袖手旁观任由常禄被狼吃了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再者,萧瑯想把常禄弄到山上来应该也只是想问他和那位楚大人的事情,也并非是想要常禄的命。而她就这样将常禄赶下山去,万一常禄在路上真的喂了狼,反倒是害了常禄的性命了。
绾月越想越觉得自己下午之时实在是有些任性了,心里越来越慌。
好巧不巧,外面正好传来一声狼嚎。
此刻天已经上了黑影,正是这些禽兽们出来活动的时候。绾月心里打着鼓,净手接下了围裙,用布将菜刀缠好握在手里,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去摸灶台上的火折子。
她的手白皙修长,十指纤纤,本该执笔持卷,与笨重的菜刀实在不相配。
花奴掀了饽饽篦子看面醒得如何了,转头却见绾月往外面走,疑惑道:“小姐,面已经醒好了,现在不包吗?”
绾月神色匆惶,“我要出去一趟。”
“小姐,天色这么晚了,外面不安全。您该不会是还想着去找常禄少爷吧?”花奴紧张道。
绾月也不隐瞒,点点头说:“山上有狼,他下午时已然筋疲力竭,我怕他一个人待在山上会有危险。”
花奴拦道:“可是、可是若常公子真的碰上了野狼,就算您过去了,受伤的也只会从一人变成两人啊!”
方才有身强体壮的盗墓贼被狼吃了,她家小姐这般娇娇弱弱怎么可能是狼的对手。若是真遇上了,只怕连骨头也不剩了。
话说的委婉,但绾月听明白了。
花奴苦劝:“小姐,要么您再等等,常公子在既然是侯爷想法子请上山的,他应该就快回来了吧。您要是实在不放心,就和他一起去!”
花奴虽对萧瑯无甚好感,但对比起常禄来,萧瑯简直好了不是一点两点,起码萧瑯能保护绾月,但常禄总叫绾月遇险。
绾月先是一愣,想了想觉得花奴说得也有些道理,撂下了菜刀准备等萧瑯自己处置。两人趁着空档,心事重重地团了面,擀了皮,将饺子给包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日头已经完全落下了,萧瑯却迟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