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丞相府。
穿着姑娘家的衣裙,爬墙是真不方便啊。再说,左丞相府的墙怎么这么高啊!
“为了防阿熙。”
还为了防我,我想去哪就去哪,谁拦得住,谁敢拦!正巧爬到了墙头,伤口哇哇的疼,正坐下打算缓一会儿,然后,就随便一低头,就随便看到了一个抱着胸的晏禧,就随便震惊了我一哈,就随便让我失了手,从墙头滑落。
艹,真背时。
没有想象中落地的痛感,微微睁开眼,便看见晏禧的脸,是我日思夜想的人啊。
不管不顾的,环住他的脖子,便亲了上去。
晏禧,我好疼啊……
吻罢,他笑了笑,“我们家阿熙这么急不可待呢。”罢,便将我抱回了室里,放在了床上,轻轻将我的鞋袜褪去。
我觉得一切都挺正常的,除了我腿上止不住的血。
见晏禧慌乱的神情,和府医为了止血换下的一张又一张的血帕子,我忙牵了牵晏禧的手,安抚着他焦急的心。
“没事,命大得很。”
过了好久,血方才止住,府医嘱咐了几句便退了下去。留下不知从何解释的我和明着生闷气的晏禧。
就在我打算开口,将一切解释清楚的时候,他低头止住了我想说的一切。
我感受到了他的心疼,难过,气愤,紧张还有一丝的……不舍。
“对不起,我不该跟你怄气。”
“哎呀,我又没死……”呸呸呸,不诅咒自己不诅咒自己。
见他一脸的心疼,该怎么哄呢。
左摸摸右掏掏,诶,找到啦。
张开手掌,掌心里躺着一小个圆球,一边写着晏,一边写着熙。
原来在与那些人恶斗的时候,我用对方砍我一刀的代价,留出时间,费力从匕首上扣下这个圆球,换了另外一个,一个可以让右相惹上麻烦的一个圆球。
“你就仗着我欢喜你,便欺负我是吗?”
啊?我一心都在嘚瑟自己多么机智,却没有注意到晏禧用自己的手掌捂住了自己的眼,听着这哽咽的语气,怕是哭了。
往常都是他哄我,少见的换了身份。我倒也难得慌乱了起来,赶忙将他抱住,用手安抚着他,“好左相,阿冉,夫君,夫夫,小可爱,宝宝~”
“嗯嗯嗯………”
我摸着自己破了的朱唇,不觉反思,究竟是谁欺负谁。
“入秋,我们一起去天山,见见你师父,就着满山的红枫,我俩拜堂,好不好?”听着他略微沙哑的语气,可把我心疼了,没注意他说的什么,便随口应下了。
后知后觉的才发现,他说,他要同我拜堂,拜堂,啥意思啊,是要同我结婚吗?好像是的吧,艹,啊——一激动又捏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啊。
“就你这莽撞的性子,我怕要英年丧妻。”
“呸呸呸,顾熙要和晏禧长相守!”
相视一笑,他点了头,说了声,“好。”
天亮,帝王昨晚于京中遇刺,伤势严重,尚在昏迷,凶手尚未查出,但在现场找到一把匕首,上面刻着张翊二字。
“陛下,外面把御林军都骂开花了。”孙箐一脸怨恨的瞅着身为罪魁祸首的我。
而我此刻,正右手手里里拿着把瓜子,左手手里端着本话本子,看得正津津有味。
“朕费尽心思,让御林军全城闻名,你作为御林军首领,该谢谢我才是,怎敢再怪罪于朕呐?”罢,便将话本子放下,开始亲手剥起瓜子来。也不知道晏禧何时来见我,真是一时不见如隔三秋啊。
“陛下,先皇后求见。”
先皇后……我倒是有好多疑惑的点想要问她,她倒好,自己送上门来,待宰的羔羊不宰白不宰。
“宣。”
几刻钟后,望着自己剥好的一盘瓜子,满意十足。先皇后也从狱中拖了出来。望着她何其狼狈,我倒也出了口恶气。
“你不好奇我儿为何与你母亲长的如此相似吗?”跪坐在地上的她,还端着副架子。
“不好奇。”说话这门艺术上,谁比得过我啊。
似是被我呛了一下,她倒也只是笑了笑,便自顾自说了起来,也不管是否有人听。
“她叫顾婷,我叫姜葶,只是偏旁之差,命运却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