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来,与我会合,去打公道将军。”
长石道人这边,正在四处追杀哭丧将军的残兵,气势如虹,已经将能见到的鬼物杀的差不多了鬼物善变化、善遁逃,有些见机快的早已逃之天天,只能留待日后清理。
突然,耳边传来王福的声音。
众人耳边清晰听到,不由感叹阵法神奇,就像是王福在身旁说话一般。
可不是么,王福对着镜面说话,就是在他们耳边。
“行了,不要恋战,走!
长石道人吆喝最着,将散到各处的清虚同门召唤到身边。
下一刻,所有人眼前一黑,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阵还能千里挪移,大批量送人到远方,简直逆天了。
清虚观一众修士们,心里响起这个念头。
“接下来,让公道将军他们动起来。
王福立刻运转藏机秘术,开始扰乱气机。
恰在此时,公道将军坐下,米姑也在开始问战事。
一幕慕惨烈的画面浮现,赫然是王福精心制作的,全是人鬼间惨烈斯杀,哭丧将军和清虚、云阳的修行者们大战,双方均伤亡惨重。
到最后,哭丧将军惨胜,王福和长石道人带着残存的修行者们逃走了。
“什么?”
虚假的场面栩栩如生,赫然一场两败俱伤的结局。
公道将军急了,没想到修行者这么不堪一击,竟被哭丧将军拔了头筹。
若是被对方消灭剩下的修行者,岂不是连带着西北下院这块地盘,都要拱手相让?
“各位,不能再等了,跟我杀上去。”
一头头厉鬼蠢蠢欲动,在他们看来,现在杀上去,就是捡便宜。
如果说哭丧将军的人马是大军,公道将军这边就是联军了,号令不一,各自为战。
听到公道将军开口,场面变得乱糟糟,乌压压的万鬼群顿时轰散,分成几十股大小不一的乱流。
“此战的好处,不能让哭丧将军独占了。”
所有厉鬼都抱着类似念头,修行者的魂魄血肉滋味甘美,法器更是能污染成鬼兵,财物什么的他们也很喜欢,可谓是一头头肥羊。
想到人数有限,已经有不少落到哭丧将军手头,剩下绝不能再放过。
更何况,师出有名,战后瓜分地盘,要看杀了多少修修行者,真争夺起来才有底气。
根据米姑的问卜,哭丧将军虽然是惨胜,仍有不少人马,堪称劲敌啊!
此战眼看看着胜利不远,原先的盟友,自然变成威胁最大的竞争对手。
“杀!”
添丁姥姥一众瓜牙,很快发现三五个逃窜的修行者,全身都是血迹,神色慌张,东张西望。
“哪里跑?”
他们看到这么多鬼物,惊得亡魂大冒,扭头就走。
“小患子们,别放走了这些活人。”
添丁姥姥一声令下,麾下无数恶鬼凶鬼汹涌而上,将几人淹没。
片刻后……
瓜牙们双手空空,站在添丁姥姥面前,大眼瞪小眼。
“你们都吃光了,半点也没留给我?
添丁姥姥怒不可遏,地上半片衣角也没见着啊,吃的也太干净了,何止是吃人不吐骨头,什么也没吐啊!
“姥姥,我一口也没吃啊!”
“冤枉,刚才鬼数众多,下手的太多,肯定有其他人趁机指油。”
“是他,我亲眼看到,他嘴巴嚼了两下,还咽下去了。”
一帮鬼物争相攀咬对方,打得不可开交。
其他厉鬼的人马,也都遇到类似的诡异事情,这人也太不经吃了,三两下就没踪影。
好不容易抓到一个饿死鬼,抱着半截血淋淋大腿吞咽,皱眉埋怨,“这人没滋没味,吃下去像喝西北风,嘴里没味道、肚里没着落,吃了和没吃都没两样。”
这帮吃货,就不知道给老大留点儿。
没办法,王福用云纹镜投落的镜像,本质都是虚幻,留点胳膊大腿什么,已经是费尽心思造假了。
渐渐地,有厉鬼发现不对劲,人吃光也就罢了,怎么法器财物一样也没留下,这也太干净了。
“许是败得太惨,东西都掉光了。
这个脑补出来的理由,着实有些牵强了。
无数消息汇总到公道将军这边,他也开始发现蹊跷之处了。
太过顺利了。
从接战开始,这些败退的修行者们,几乎一触即溃,转眼间就淹没在恶鬼群中。
按理说,能脱身逃离至此的,肯定是佼佼者,可这般表现实在不怎么样。
而且,消失得太快了。
起初,还以为是鬼物忍耐久了,抓住个活人就拼命吃,半个活口都没留下。
直到各部开始约束手下,要生擒一两个活口拷问,才发现不对啊!
“休想,哼!
那些修行者们毅然决然,当众施法自爆,炸得尸骨无存。
公道将军看得眼皮子直跳,你们这班视死如归,刚才跑什么?
也有爪牙捞到些肠子、手脚当零嘴儿,边吃边抱怨,这帮修行者平时没过什么好日子,将肉身养得难吃无比,味同嚼蜡、澹如开水。
“米姑,你来……”
公道将军心中隐约察觉不妙,始终觉得不安,立刻叫来米姑,让她问卜一盘。
从刚才起,事情看似进展顺利,实则处处存在蹊跷。
与此同时,耳边传来耳报神的传讯,哭丧将军率部前来回合。
“太好了。”
公道将军话音刚落,耳边听到耳报神一声惨叫,已经被灭杀了。
怎么回事,友军都来汇合之际,谁杀了他的耳报神?
哭丧将军,虽然隔得远,却将前方战事尽收眼底,果然如红发凶鬼死前所说。
他看到了,公道将军率众气势如虹,肆意屠戮那帮修行者们,不仅是长石道人等清虚修士,还有王福率领的西北下院一众修士们。
那副场面,可以用砍瓜切菜形容,一头头恶鬼抓着零碎狂吃勐嚼,不亦乐乎。
答桉揭晓了。
公道将军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