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凛冽的寒风中,一个衣着淡薄、长发及腰的少女,正奋力奔跑在四下无人的街头,她像是上帝遗落在人间的精灵,虽弱小无助,却自带光芒。
正当她为重获自由而欣喜时,一辆黑色轿车的突然出现,直接毁掉了这一切,鲜血浸红了她的白裙,她无助地望向那闪烁的车灯,无声地呼喊着:“救我,救我……”
赵渝爱被噩梦惊醒,她满头大汗,一脸的惊魂未定,整个人像失了魂一样,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直到手机闹钟响起,她才回过神来。
为了不惊动肖玉,她立刻关掉闹钟,摸着黑下了床,蹑手蹑脚地拧开了房门。
只见本该守在门口的肖玉,此刻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赵渝爱看着桌上那瓶喝完的水,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小样,够胆监视我,不睡到天亮,你来找我。”
凌晨,赵渝爱换上了一身黑色休闲装,她戴着黑色棒球帽,绕开门口酣睡的保安,独自出了酒店。
她随手拦了一辆的士,对司机说:“去F市,反正离这越远越好。”
司机是个中年大叔,半夜三更的醉鬼他拉过不少,这一个人清醒着,打车跨市的还是少数,他疑惑道:“姑娘,你怎么不坐飞机去呢?高铁也行啊?这太远了。”
“你别管,我会付钱的。”赵渝爱淡淡道,她双倍付完钱后,直接将手机从窗外扔了出去。
一个小时后……
一辆黑色奔驰,停在了维宸酒店门口。
刚从拉斯维加斯回到H市的何卿,还顾不上长途飞行的疲惫,提前回到了女儿赵渝爱的住处。
何卿,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著名影后,典型的大器晚成,有多部代表作品,她在事业巅峰期,息影嫁给了东南亚富豪。几十年过去了,何卿自然老去的面容,虽然有了一些皱纹,却更显得她从容不迫。
与赵渝爱的灵气不同,她是很大气的长相,一袭烟紫色缎面长裙,搭配同色系粗花呢高跟鞋,左手拎着一只白色鳄鱼皮包包,尤其是那头精心打理的卷发,让她的视觉年龄不超过四十五岁。
然而随着一代又一代新人的涌现,何卿早已成为无人问津的前辈,只剩下一些回忆杀,还时不时出现在公众的视野。
在酒店前台的陪同下,何卿来到了14层的行政套房,她用备用房卡打开门后,还不忘向前台小姐道谢,“真是辛苦你了。”
“应该的,何老师,我妈妈还是您的粉丝呢。”前台小姐很激动,她惊叹于何卿的保养功力。
何卿只是微微一笑,没有继续搭话,因为她不喜欢自己跟“妈妈辈”走得太近,不同于表面的云淡风轻,她内心十分在意自己的年龄。
进门后,何卿立刻把所有灯都打开。
她首先看到的是,睡在沙发上,且正在打呼噜的肖玉,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曹爽到底是怎么管教下属的?这么久了还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肖玉?”何卿轻声道,可是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何卿叹了口气,把包放到茶几上,自己去找赵渝爱的房间了。
这个行政套房里,一共有四个房间。何卿挨个找了一遍,才发现整个套房里,就只有肖玉一个人,连赵渝爱的影都没看到。直觉告诉她这不对劲,于是何卿一边喊着肖玉,一边试着摇醒她。
被摇晃的肖玉,一点反应都没有,何卿怒上心来,她立刻拨通了曹爽的电话,“曹总监,渝爱去哪了?”
此时的曹爽,刚接上木生,正准备往H市赶。
她这一晚上一刻没歇,万万没想到一接到何卿的电话,就劈头盖脸地问她要人,她直言:“渝爱,在酒店啊,我让肖玉看着她的。”
“曹爽,我现在就在酒店,肖玉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了,渝爱人不见了,你在哪?”何卿陈述着客观事实,她现在已经无法淡定了。
“我就知道她不会这么听话,把我支走,就为了偷偷跑出去,我马上派人去找。”曹爽懊悔,而木生还在朝她狂吠,她真是要疯了。
何卿知道赵渝爱的个性,也知道她不服管教的原因,她撂了狠话,“曹爽,你明白的,她要是跑了,谁都承担不了后果。”
曹爽当然清楚,她直言:“我知道怎么做。”
挂断电话后,曹爽陷入了纠结之中。
如果不去找赵渝爱,她根本不可能自己乖乖回来;如果去找赵渝爱,又不能直接联系酒店,这样以曹爽有限的能量,根本压不住新闻,没准明天天不亮,就闹得人尽皆知。
眼看已经凌晨一点,曹爽只好硬着头皮,联系了安公予,“喂,安秘书,我是曹爽。”
此时的安公予,本来已经入睡,但常年的工作习惯,让他的睡眠极轻,所以手机一响,他基本上就困意全无了。
“爽姐,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
安公予的无奈,连曹爽都听出来了,她只好赶紧说实话,“她把我支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