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爹爹的喜好。
机会难得,姜留把脸贴在石壁上打算细看,却被爹爹捂住眼睛,按进怀里。
姜留……
少时,一个小丫鬟蹬蹬蹬地跑上来,焦急道,“奴婢看到世子爷往后殿去了,升道坊宁家四姑娘也跟了过去。”
“这个贱人!”姜留听到菊芳咬牙切齿地骂道,“为了进侯府,整日追着世子爷跑,真真是没皮没脸了!夫人,奴婢扶您过去羞臊死她!”
正室带人去抓小三么?姜留正脑补各种撕打镜头时,却听柳如烟幽幽道,“由她去。”
“世子妃!”菊香气得跺脚,您不能这样,这样世子爷会被您推得越来越远的。
“回房。”
柳如烟深闺怨妇的语气传进来,毫无半点世子妃该有的正房架势。
待外边再次无人,姜二爷才抱着女儿出长天观上马车,吩咐道,“去乐天食府。”
赶车的姜宝低声道,“二爷,孔家的马车往东去了。”
“谁说爷要跟着他,爷饿了!”姜二爷气呼呼地抓起闺女的小胖爪揉搓着。
姜留不想他因为别人的媳妇伤神,便问道,“爹,刘-世-子-怎-么-会-在-长-天-观?”
姜二爷有气从来不会向着心爱的闺女撒,解释道,“应是邑江候带着家眷来观里做法事、布施。”
也是自己大意了,没注意长天观正门口停着那几家的马车,才见到了方才那一出,姜二爷烦躁地皱起眉头。
姜留“哦”了一声,默默递上第二只手。
待马车进入熙熙攘攘的西市后,姜二爷忽然道,“留儿以后选夫婿,不能只看对方的家世样貌,首要的是人品。”
嗯?姜留眨巴眨巴眼睛,刘承的样貌比爹爹差远了,所以柳如烟嫁给刘承图的是他的家世?若是这样,她现在算是得偿所愿了吧,摆个怨妇脸作甚?
正当姜留胡思乱想时,姜二爷忽然捏了捏她的小脸,“罢了!你这么傻,哪懂得这些。还是爹给你选吧,爹相中的,你不喜欢也得嫁!爹相不中的,你喜欢也不能嫁!听到没?”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姜留认真问道,“就-像-爹-爹-娶-娘-亲-一-样?”
姜二爷被女儿问愣了,连忙补充道,“那就选个爹能相中你也喜欢的。”
“爹。”
“嗯?”
姜留扬起小脑袋,万分真诚地问,“找-不-到-这-样-的-人-怎-么-办?”
姜二爷想了想,“那就嫁个留儿喜欢的吧,如果他不老实,让你哥拿棒槌槌扁他。”
姜留用力点头,“好。”
姜凌拿棒槌槌负心郎的场面实在太爽,父女俩想着想着,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乐天食府虽名声不算响亮,但鱼却做得非常入味。不过,豆腐炖鱼端上来,姜二爷刚给女儿挑了一块鱼肉的刺,姜宝便进来了,“二爷,孔全武来了。”
姜留……
姜二爷没了兴致,“你去盯着。”
姜宝退出去后不大一会儿,又回来了,“二爷,孔全武这回约的是孟二!在地字三号雅间。”
孟二知道不少事情,孔全武跟他碰上,或许能探听到大消息。姜二爷放下筷子,“你在这儿帮留儿挑鱼刺,爷去去就来。”
姜二爷说“去去就来”,真的是很快。姜留还没吃完一块豆腐,他就回来了。
“孟二果然阴险,带的人把雅间的门窗守得严严实实!”
姜宝立刻道,“属下去试试?”
“你去了也听不到!”姜二爷眼珠子一转,向姜宝招招手,姜宝立刻凑到二爷身边,“你出去将消息秘密散开,就说孔全武为了筹银子救孔能,约了孟二在雅间密谈。”
孔能被革职关押罚银的事在西市无人不知,孔家急着筹银子救人也很正常,但孔家与孟家一不沾亲二不带故,孔家为啥找孟家筹银?顺着这条思路想下去,可以有数种猜测,任何一种都对孟家不利。
姜二爷美滋滋地吃着鱼,觉得自己简直太聪明了。
孔全武与孟二的谈话,很快便不欢而散。孔全武气哼哼地再奔别处想办法,约两刻钟后,孟二踱着步出房门,见不少人盯着他看。
孟二抬手正冠低眸看衣袍,并未发现不妥,便挂着和煦的笑从容往外走。
有好事者凑上前打听道,“孟二爷,您方才与谁吃酒?”
孟二当然不会直接回答,“老丈说笑了,如今正逢国丧,在下怎会与人吃酒。”
好事者干脆直接问,“您是与孔能他爹一块吃鱼吧,他找您作甚?”
“借钱救孔能吗?”
“您借给他了么?”
“他为啥找您借钱?”
听众人七嘴八舌地问,孟二便知道有人走漏了消息。他心里越怒,面上就笑得越和气,“武叔的确是想向在下借银。舍妹嫁入王家后与大嫂孔氏关系和睦,是以孟家与孔家也有些往来。老丈有所不知,武叔不只找了在下,他还去了王家、姜家。”
又有人问,“那为啥孔全武找王家和姜家是登门求助,找孟家就是约您出来谈,还如此神神秘秘的?”
孟二笑道,“大伙都瞧见了,何来神秘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