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奸夫也没有奸妇,夫兄却在这信誓旦旦地说捉奸,难道只因为我们出现在了花楼?”她话音一顿,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神情似是好奇,“那夫兄去过那么多次花楼,是不是得有好几个奸妇?”
“你!”敦亲王妃怒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这就叫强词夺理了?”闻清韶弯腰注视着她,眼底幽深似不见底的寒潭,“那阿姑刚刚那番言论就是胡搅蛮缠咯?”
敦亲王妃忍不住往后踉跄一步,色厉内荏:“你就是这么和长辈说话的?!”
闻清韶柔顺一笑,伸出手,在她慌张不安的目光下,抚上她的右脸:“一个巴掌拍不拍得响,阿姑不是最清楚吗?”
“你、你——”敦亲王妃一瞬间回忆起了当初那巴掌,脸颊忽然就像火烧一样,痛得撕心裂肺,“你威胁我!你简直无法无天!”
她狼狈地扑到敦亲王脚边:“王爷、王爷,你可要替我做主啊,这个女人心思歹毒,眼里没有我这个阿姑,我要休了她!休了她!”
“够了,你闹什么闹,还嫌不够乱吗?!”敦亲王并不知道当初的事,所以虽然觉得闻清韶行为怪异,但没有多想。
“阿姑若是真想休了我,恐怕要去向官家请示呢。”闻清韶无辜地眨了眨眼,“就是不知道官家闻起来你们要如何说了,毕竟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话说回来,我当时去留香楼可是受姆姆所托替她向夫兄带句话,谁知道找人找到留香楼去了,闹成现在这样。”她脸上的遗憾真心实意,“哦——这么说起来,我才是去捉奸的啊。”
贺余晖激动地反驳:“你放屁,那个病秧子才不会管我去哪!你就是去和奸夫私会的,你这个□□!”
“闭嘴,你还嫌不够丢人是吗?!”敦亲王闻言脸色更差,看样子恨不得掐死贺余晖,“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蠢的儿子?!”
“唉,也不知道这件事要不要如实告诉姆姆?阿姑觉得呢?”她询问快要气疯的敦亲王妃,“对了,阿姑应该不会因为这个也要休了姆姆吧?”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敦亲王妃毫不犹豫地说,“你就是个粗俗的怪物,怎么能和四娘比?!”
“够了!”敦亲王怒声打断她,“二郎和二妇的婚事是官家钦赐,轮不到你一个妇人说三道四!”
“看看你教的好儿子,一口一个□□奸夫,还有一点皇家人的规矩和修养吗?!”他一把摔开她,气不过又踹了一脚不服气的贺余晖,“来人,把他带到祠堂罚跪,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起来,任何人都不许给他送吃送喝,否则就陪他一起跪!”
他转头又看着闻清韶和一句话都没说的贺余生,也没个好脸,只觉得晦气:“一个两个都反了天了,你们也滚回房间反省,别杵在这碍我的眼,下次在让我知道!”
“是。”闻清韶低着头,暗地里不屑地撇了撇嘴。
说完,她就要拉着贺余生离开,没走几步,又听到背后传来一声警告:“大妇在静养,不要拿今天的事去打扰她,知道吗?”
她转身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阿翁放心,儿息知道怎么做。”
“嗯。”敦亲王勉强满意,难得愿意费那么点心思在她身上,勉强安慰了一句,“你既然嫁到了我们敦亲王府,只要你老实听话、不做出有辱王府颜面的事,你就可以稳稳当当的在这里当你的二娘子。”
换句话说,只要她做出这种事,他就会把她扫地处门,至于贺余生的意见——
呵,无关紧要。
他是老子,老子让儿子娶他就得娶,老子让儿子休他就得休。
“……”
闻清韶懒得理他,干脆假装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