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江琉璃张牙舞爪地向王爷冲来,雪剑一个箭步冲向前,挡在王爷的面前。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人拿下!”
北辰齐冰冷的声线里不带一丝感情。
不给她一点颜色看看,还真的无法无天了!
“得罪了!”
声音刚落下,雪剑就一把擒住江琉璃。
而躲在北辰齐身后的柳映诗一脸得意,和她斗?谁笑到最后还说不定呢!
“放开我!北辰齐,你黑白不分,助纣为孽!你——”
“把嘴堵上,家法伺候!”
北辰齐墨色的眸子越发深沉,面具下的脸色愈发难看。
居然在自己的府邸里被这么一个丑丫头指着鼻子臭骂,实在是忍无可忍!
“呜呜——”
江琉璃想要争辩,奈何嘴里被塞了布条,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宽阔的院子里,两个长条的椅子拼在了一块,穿着灰布长衫的两个虎背熊腰下人一左一右站着,手里举着一米长的长棍。
江琉璃被架在长椅上,一棍接着一棍狠狠地打下来。
江琉璃疼得咬紧了嘴里的布条,瞬间额头上便冒出了豆大的冷汗。
“没吃饭吗?就这点力气?”
轮椅上的北辰齐却是悠悠哉看着眼前这一幕,不为所动。
忤逆他的下场,便是如此!
这是齐王府的生存之道,他是为了她好,才会给她上这么活生生的一课。
看到江琉璃疼得满头大汗,柳映诗终于不紧不慢地说道:“王爷,姐姐也是关心则乱,不是有意的!横竖妾身也没受什么伤,不如就点到为止吧!相信姐姐已经知道错了!”
看到北辰齐抿着嘴没说话,柳映诗又假意说道:“家和万事兴!”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北辰齐目光冰冷,不为所动。
“妇人之仁,如何成得了大事?”
柳映诗却是满意地闭上了嘴,她不就是想让王爷知道她心地善良,以德报怨吗?
至于江琉璃是死是活,关她什么事?
死了反倒是干净!
看到二十大板终于要打完了,江琉璃奄奄一息地闭上了眼睛,对柳映诗满意地冲夏玲点了点头。
光让江琉璃吃苦头怎么能行呢?
她还得让王爷知道自己是无辜的啊!
得到主子的授意,夏玲悄悄地转身离开,来到荒芜的柴房,将落了灰的铁索打开。
柴房里头垂头丧气的芍药一听到响动,立即打了一个激灵。
“来人啊!开开门啊!有人吗?开开门啊!”
她冲到紧闭的大门旁,之前怎么使劲也打不开的柴门,这一次轻轻一推便开了!
“小姐!小姐!”
当芍药赶到院子的时候,二十大板已经打完了,江琉璃无力地趴在长椅上,紧紧闭着眼睛,浑身是血。
听到熟悉的声音,江琉璃吃力地睁开了一条缝,看到完好无缺的芍药,虚弱地笑了笑。
只要找到芍药就好!
“没事,就是一点皮外伤!别——别哭!”
“小姐,怎么会没事呢?流了这么多血!”
素来胆小的芍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瞪着腥红的眼睛,转身瞪着北辰齐,一字一句地质问道:“齐王爷,我家小姐究竟做错了,竟让你下此狠手?难道,以前冲锋陷阵杀敌无数的齐王爷,如今就只会对付手无寸铁的女人吗?”
齐王爷微微蹙眉,一个为了丫头不管不顾,一个为了主子豁出性命,顶撞主子,还真是“般配!”
“大胆!”
不等齐王爷开口,雪剑已经大声呵斥。
他们的王爷是杀敌无数的大英雄,就算是如今因为“特殊原因”虎落平阳,但是也不是谁能欺负,谁都能轻易泼上一盆脏水的!
北辰齐微微抬手,制止了雪剑接下来的举动。
“芍药,不要!”
看到芍药如此出乎意料的举动,江琉璃心里满满的感动,更多的却是担心。
北辰齐这般心狠手辣的人,和他对着干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自己不就是活生生的案例吗?
她一个人尝过这般痛彻心扉的疼痛就算了,又何必让芍药也遭受这份罪!
江琉璃用尽吃奶的力气,吃力地举起手来死死地抓住了芍药的手,冲她摇了摇头。
她算是看明白了,在这齐王府里,北辰齐就是王法!
“姐姐,这都是误会一场!你看,芍药不就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吗?你若是相信妹妹说的话,也不至于——”
柳映诗适时站出来,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真是误会一场吗?
江琉璃狠狠地瞪着柳映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