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不一般呢!你看到谁家的新娘子刚一进门就被迫和一只大公鸡拜堂的?你看到谁家当家夫人手上没有一文钱不说,还被打发到鸟不生蛋的冷宫!我们侥幸能活到现在,那都是老天眷顾!”
江琉璃想着自己进入王府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气得热血沸腾!
自己吃过的苦,受过的难,她总有一天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江琉璃环视了一圈挂在墙上的字画,心里琢磨着,若是把这些宝贝都送给她,也不是不可以原谅。
暗地里的北辰齐原本还义愤填膺,可是听到了江琉璃这么一通数落,莫名的居然有点理亏,有点心虚。
可是,这能怨他吗?
原本还想着上前理论的北辰齐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长信宫。
“王爷?”
雪剑瞧着王爷的脸色不对,立即小心翼翼地询问。
莫非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时文光真的做出了什么过分之举?
可是不应该啊!
他进屋的时间连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况且,王妃身子虚弱,能做点啥呢?
虽然他还没有成亲,不过,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
不等雪剑发问,北辰齐自己便首先沉不住气了!
“你说,本王对王妃如何?”
“啊?”
这唱的是哪一出?
雪剑几乎要怀疑自己听到的,可是看到王爷认真的眼神紧紧盯着自己,又不像是开玩笑!
“你尽管实话实说,本王恕你无罪!”
北辰齐莫名着急。
“王爷对王妃?如何?”
雪剑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
“难道不好吗?”
他把原本鸟不生蛋的长信宫布置得古色古香,几乎把他看上眼的珍奇异宝全部弄到了长信宫去。
这是就连柳映诗都没有过的特殊待遇。
“好吗?”
雪剑懵了,哪点好了?
“属下记得,王爷可是亲自下令,任何人不许给长信宫送吃的,还有喝的!长信宫一个下人都没有!”
雪剑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莫非是他记错了?
北辰齐一个冰冷的眼神如同冷箭一般射了过来,雪剑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不是一开始的时候,本王以为他是江太傅的闺女,这才——没错吧?”
北辰齐据理力争,那是敌人的女儿,自然也便是自己的敌人。
哪里有人会对自己的敌人好的道理?
“没错!王妃过去是江太傅的闺女,那现在不也是吗?”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雪剑哪敢有半点怀疑。
而且这个闺女,还是替嫁的丑女!
“所以,王爷对王妃刻薄,那也是情理当中的事情!”
雪剑原本还要酒席女侃侃而谈下去,可是看到北辰齐的眼神越来越不对,立即把涌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本王刻薄?”
“王爷息怒!属下不是这个意思!王爷怎么会刻薄呢?属下的意思是,江琉璃是江家的闺女不说,而且还是替嫁的丑女!那就是对我们齐王府的奇耻大辱!王爷就应该杀伐果断,冷若冰霜!”
“闭嘴!王妃的闺名也是你能直呼的?”
不等雪剑说完,北辰齐就迫不及待地打断。
这越说越没谱了,他是这个意思吗?
“属下知错!”
虽然雪剑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这江琉璃不就是空有齐王妃的名分,在齐王府的待遇,那是连一个下人都不如!
这是大伙儿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他何错之有?
在这之前,他直呼江琉璃的名讳,也不见齐王爷有什么意见。
才过了几日,怎么就不一样了?
“退下吧!”
原本想从雪剑的嘴里听到几句称心如意的话,可是没想到越听那是越上火。
北辰齐索性挥了挥手,将雪剑从眼前赶走。
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雪剑一走,独处的北辰齐依旧心烦意乱。
心里乱得如同一团麻一般,让他坐立不安。
思前想后,与其在这自寻烦恼,不如找正主当面解决问题。
“王爷吉祥!”
神出鬼没的北辰齐又再次出现在长信宫,芍药害怕得缩了一下脖子。
她就说这北辰齐高深莫测,小姐一定要小心行事,要不然,可真的是要倒大霉的!
“下去吧!”
北辰齐故意支开芍药,他特意回来,便是有话要对江琉璃说。
“是!”
临走之前,芍药不放心地再次向江琉璃眨了眨眼睛。
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