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北辰齐对她有所图,她乐意之至。
可是柳映诗耐着性子等了半天却是发现,北辰齐感兴趣的压根就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手上的镯子。
“本王——”
趴在柳映诗身上的北辰齐尴尬至极,这样的姿势,实在是让人想入非非。
北辰齐艰难地咽下了一口口水,却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此时不主动,还等到什么时候?
俗话说得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两人都躺在同亦庄床榻上了,他还能躲到哪里去?
柳映诗媚眼如丝,伸出手勾住了北辰齐的脖子。
稍稍一使劲,北辰齐的脑袋就被勾了下来,鼻尖几乎顶着了鼻尖,她甚至能感觉到北辰齐呼出的热气。
“王爷——”
柳映诗的声音柔得像水一般,摄人心魄。
北辰齐心跳加速,呼吸加重,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感觉到了北辰齐的变化,柳映诗越发紧张和激动,手心里全是汗。
可当她的手轻轻抚摸北辰齐的脸庞,北辰齐眼角一扫到那竹节手镯的时候,脑袋却是“嗡”的一声炸开了!
眼前突然浮现出江琉璃的脸庞来,她黑葡萄一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纵使一句话也没说,北辰齐却像是做坏事被逮到了一般,立即打了一个激灵。
“本王还有公务要处理!”
回过神来的北辰齐立即翻身下了床,逃也似的冲出了屋子。
“王爷!”
柳映诗着急地呼唤,原本都好好的,她能感觉得到,王爷和她一样,都动了情。
可是为什么关键时刻,王爷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呢?
“王爷,怎么走了呢?”
守夜的桃红被突然冲出来的王爷吓了一跳,眼看着王爷离开了,这才进了屋。
“我若是知道,那就好了了!”
柳映诗咬着唇垂头丧气,她都做到这份上了,居然还是无功而返。
王爷究竟还要她怎么样?
若是王爷不喜欢自己身上的哪一点,只要他说出来,她改就是了。
可是王爷却是什么也不说,这让她如何是好?
柳映诗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丧气,最后抱着腿,埋着头,忍不住抽泣起来。
“主子,你别难过!说不定,王爷真的有要紧的急事呢!”
看到主子这么伤心,桃红不得不找了一个理由安慰柳映诗。
可是这样拙劣的理由,别说柳映诗不会相信了,就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
这深更半夜的,王爷能有什么要紧的事?
“明明一开始都好好的,我能感觉得到,王爷看我的眼神都变了,火辣辣的——可是,当——”
柳映诗忍不住再次回想起刚才发生的情形,突然想起,王爷最后的目光是落在自己的镯子上!
还有之前,他一直想要解开自己的手镯。
这手镯里头,难道还别有洞天不成?
柳映诗止住了眼泪,抬起手腕来,像是鉴赏艺术品一般仔细观察手腕上的镯子。
“桃红,你把烛台移过来!”
借着明亮的灯光,柳映诗左瞧瞧,右瞧瞧,依旧没有察觉任何异样。
“桃红,你帮我看看,这镯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王爷就是因为看到它,才突然变了!”
听到主子这么说,桃红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
“这竹节虽然小巧别致,那也不过就是一件寻常的首饰。再说了,都送给主子了,王爷又怎么会对它如此在意?”
“可不就是这么说的吗?你快帮我看看!”
王爷素来大方,这么些年来,借着各种由头送她的东西还少吗?
她也从来没有见过王爷对哪个物件这么恋恋不舍,再贵重的东西,在他的眼睛里,压根就一文不值。
桃红往左侧了侧脑袋,又往右边转了转身子,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角度。
“主子,要不,奴婢先把镯子摘下来,也好看个仔细!”
得到了柳映诗的允许,桃红立即麻利地解下了镯子。
桃红双手轻轻托着镯子,在烛台下仔细打量,这一观察,竟然被她发现了玄机。
“主子,主子,你快看看,这里有几个字!”
原本不抱任何希望的柳映诗一听到桃红的声音,立即来了精神,顾不上穿鞋,光着脚就蹦下了床。
“这写的什么啊?”
桃红没念过书,顶多就只能认出自己的名字。
柳映诗低头瞪大了眼睛仔细查看,果然在镯子的内侧看到了四个字。
“心似——”
看到后面两个字的时候,柳映诗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