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阿璃!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你快出来,听我解释!”
拓跋渊心急如焚,没想到自己才离开一会,江琉璃就不失所踪。
纵使这儿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拓跋渊还是隐隐感觉到了江琉璃的存在。
“这件事,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我!但是,我拓跋渊对天发誓,答应你的事情,我从来没有食言!”
“阿璃,你快出来!我知道,你一定能听得到我的声音!”
假亦真时真亦假,暗处的江琉璃已经分不出真假。
除却拓跋渊,谁还能如此清楚北辰齐的下落?
更重要的是,她和拓跋渊本来就是毫不相干的路人。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时至今日,也是他们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听着拓跋渊急切的声音,琉璃的心里却是波澜不惊,她默默地转身离开。
从今往后,这个世界上,没有江琉璃,更没有阿璃。
北辰齐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客栈里。
“本王这是怎么了?”
北辰齐一脸的莫名其妙,脑中最后的片段还停留在激烈的打斗里,他原本以为自己是受了重伤。
可是浑身上下一点疼痛感都没有,醒来之后,更是精气神十足。
“王爷忘记了吗?王爷受到了袭击,若不是属下及时营救,恐怕王爷此时早就乘鹤西去了!”
心虚的雪剑说这话的时候压根就不敢抬头看北辰齐的眼睛。
要知道,这可是他头一次对北辰齐撒谎。
“你又救了本王一命,说吧,想要什么?”
北辰齐不疑有它,忠诚的雪剑就是他的左膀右臂,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救自己了。
“保护王爷本就是属下的本职,属下不敢邀功!”
雪剑背弯得就像是煮熟的虾米一般,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不用看也知道,定是烧得像是猴子屁股一般。
“本王素来奖罚分明!也罢,你好好想想,等回去之后,再告诉本王也不迟!”
看到雪剑推迟的模样,北辰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总不能牛不喝水强摁头吧?
本来一件高高兴兴的事情,弄得就像是强人所难似的。
“多谢王爷!属下去外头瞧瞧,用完午膳,也是时候该上路了!”
好不容易寻到逃跑的机会,雪剑立即脚底抹油溜走。
心虚的他在王爷面前,压根就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露出马脚。
“也——”
北辰齐话还没说完,一抬头,已经不见雪剑的身影。
沉稳的雪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猴急了?
北辰齐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宽慰自己,或许是水土不服的原因,就连雪剑也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诶!”
当北辰齐躺下的时候,却是感觉后背一阵刺痛。
他伸出右手,下意识地摸向疼痛的地方,却是碰到了异物。
好奇的他稍稍用力一拔,手上便多了一把银针。
“什么大夫,这么马虎!”
北辰齐并没有多想,只当是当他昏迷的时候,大夫为他扎了针。
只是,这一把银针,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
“雪剑!”
一直守在门外并没有走远的雪剑听到王爷的声音立即走了进来。
“大夫在哪儿?”
北辰齐着急的声音透着一丝急切。
“什么大夫?”
雪剑被问得一头雾水,王爷并没有外伤,脉象平稳,并没有请大夫啊!
“就是,给本王扎针的大夫!”
“扎针?”
也不知道是不是王爷没有睡醒,居然说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胡话。
“这个!”
北辰齐伸出手,举着银针在雪剑面前晃了晃。
因为隔得太远的关系,雪剑一开始并没有看清。
等他眯着眼睛走进两步,看到北辰齐手中握着的东西时,心里一咯噔,大惊失色!
“不就是一把绣花针吗?王爷从哪儿找到的!属下丢掉就是了!”
雪剑故作淡定地伸出手想要毁尸灭迹,可没想到北辰齐的动作还是比他快了一步,在他触碰到银针之前,便将银针收了起来。
“什么绣花针?这分明就是针灸用的银针!”
绣花针有针眼,也没有这么长!
素来聪明过人的雪剑如今连这基本的辨识能力都没有了吗?
“属下眼拙了!没看清!”
北辰齐狐疑地上下打量雪剑,关心地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若不是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