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儿。咱们来之前,家里人都进入过现场,对现场肯定存在破坏。对了,高家二少奶奶上个月回天津省亲,已经接着信儿了。据高家人说,二少爷平时身子骨儿就不太壮实,有事没事儿的还喜好抽两口儿……还有就是,高文俊为人风流,在外面风流债不少,喜欢洋玩意儿,北平的各大舞厅他几乎都是熟客。我问了一下高家人,昨儿夜里老太爷仙游以后,二少爷就没了人影,八点左右才回来,一直在屋子里没出来,大少爷带着管家下人们忙着张罗丧事,也没敢惊扰二爷……”说到这儿,郑茂压低了声音:“听着高家人话里话外的,这高文奇大少爷平时为人窝囊着呐!说话都不敢大声,树叶子掉了都得绕着走!”
听郑茂说完,夏风朗半天没吭声儿,只是望着那个纸包发呆。
走出后堂时,夏风朗才对吴清闲等人说:“先回局里,高家人都有嫌疑,别急着问话,沉沉再说!”
“这伙子人费尽心机想弄出个病亡,没想到眨眼功夫就漏了,瞧着背地里头慌手脚吧!肯定得有动静儿……”吴清闲边走边说,“您说能不能是家产的事儿,要是这个动机,大少爷跑不了干系!”
“别急着下定论,这里头弯弯绕不少,现在我最好奇的不是高家的人,而是那个算命先生——邱道青!”
夏风朗发动汽车,看着高大气派的灵棚说。
车子开出鼓楼大街,夏风朗才对任千里说:“刚才高家那灵棚埋桩子的地儿都是挖的新土,一大片儿,这倒是正常。但我瞄了几眼,那些沙土的土质和二少爷床上的一样,这事儿要是细品起来,是不是有点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