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刚才还颤抖的厉害。
“想容你没事吧!”他拿出帕子给想容擦拭脸上的血迹。
对面的公子看着眼里闪过一道光。
被掀了面纱的那人看着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皮肤呈小麦色,五官棱角分明,唯那双丹凤眼睛尤其好看,他被揭了面纱又尴尬又恼怒。
“你,你,你究竟是谁?”想容看着那人的眼睛向前走了一步,没头没脑问:“你早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少年被问蒙了,他看看元真手里受伤的绿鸟,有些不知所措。
“想容!”元真拉住她。
想容不理元真,她紧追不舍又问:
“你还在生我气是吗?所以不来找我?”
那人疑惑的退到那位爷后面,“你,你别讹我,你的鸟儿值多少钱我赔,就是别缠着我。”他有些慌乱的拉住那人求道:“爷帮帮我呀!”
那个男人也摘下面纱,面纱下一张棱角分明的面额上,那双黑眸清澈犀利,最是引人注目。看样子也不过二十出头。
“想容”“姑娘”
元真和那人同时出声。
“贺川,你不认识我了?”想容失落的问。
元真的手停在想容的脸上,惊异的看向被叫做贺川的人。她一直念念不忘的贺川就是他?
“姑娘”那位公子赶紧说到:“这是在下的护卫,他伤了姑娘的鸟儿是他鲁莽了,在下向姑娘赔罪。”
“贺川!”想容似乎没有听见那人说的话,执着的又叫了一声。
“明海,还不过来给这位姑娘赔罪!”
“明海?”元真重复了一遍,又看看想容,想容还是一动不动看着那人。
被叫做明海的那人挪步向前,弯腰说到:“姑娘,在下贺兰明海刚才莽撞了,你大人大量,别生气了!”
“贺兰明海?你真叫贺兰明海?”元真不待想容开口急切的问。
“正是在下,千真万确!”
元真拉拉想容的胳膊劝到:“你都听见了?他不是贺川!”
“可他也姓贺。”想容痴痴的说。
“我都说了我叫贺兰明海,我姓贺兰,我家祖祖辈辈都姓贺兰!”这位贺兰明海急的脸都红了,他显然很怕想容缠上他。
元真无奈拱手说到:“这位兄弟莫急,是我师妹认错人了!”
“哦,原来你们是师兄妹!”那位公子问道。
“是,请问兄台尊姓大名。”元真问。
那人朗声说到:“尉迟林恭正是在下。”
“原来是尉迟兄,在下元真有礼了。”
“元真兄弟不要客气,是我们失礼了,还望元兄见谅。我们真是不打不相识呀。二位可是住在这山里?”尉迟林恭说完特意看了想容一眼。
想容此刻还在注视着贺兰明海。
“不,我们也是刚到此地。”元真的注意力也在想容身上。
“这坐山里如今并不太平,山外亦是兵荒马乱的,不知二位这是要去哪里。”尉迟林恭问道。
“我们明日要进城。”
“哦!”尉迟林恭看看想容,这姑娘还在盯着明海那小子看,看的他都有些发毛了。
“我劝元兄还是不要着急进城为好,那泾州城外的战事没有个三五日,不会停休的!”
“多谢尉迟公子提醒。”
元真说完拉着想容提醒到:“人家都说了不叫贺川,你不要再看了。”
“他的眉心有颗痣!”想容呆呆说到。
“想容!”元真有些着急。
“不知姑娘说的贺川到底是什么人,和我这侍卫又有何干?”尉迟林恭问道。
想容并不理会他,而是悠悠说到:“既然他不是我要找的人,元真,我们回去吧。”
她转身往回走,刚走了两步,嘴里发出嘶嘶的□□。元真蹲下查看,见想容的双脚都是血痕。她刚才跑的太着急,脚被树枝扎破了都不知道。
元真蹲下身子说:“上来我背你回去。”
想容机械的爬上元真的后背,任元真背起她往前走。
这时身后传来声音:“可否请二位留下地址,这鸟儿原是我们所伤,尉迟愿意赔偿。”
“不必了,我的绿萼要是真死了,你也赔不起!”
“诶?这位姑娘,我们爷好心好意,你不领情也就算了,怎么这么说话!”贺兰明海不满的说到,他这会见想容不缠着他了,又不客气起来。
想容把头埋在元真的肩上,声音闷闷的说:“你果真不是贺川,他可是比你强多了。”
“你……”贺兰明海还要说什么,被一旁的尉迟林恭拦住了。他看着远去的二人,那姑娘雪白圆润的双脚,因为道道血痕变得艳丽刺目,更加让人移不开眼睛。
她再也没有回头看他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