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陈姝走远,他才将手移到身前。
陈姝回到宿舍,推门的时候才意识到,不对啊,她还没吃完的糖和千纸鹤呢?她那么大一盒子呢!
而此时,糖盒出现在了林雨泠的桌面上。
“嗷啊,罗斯!你脚丫子怎么在我嘴里!”屋内传出银铄的惨叫。
陈姝扣开宿舍门,就看见走的时候她挨个掖了被子的三傻,此时像叠罗汉一样摞在地上。
“…”
“老大,你怎么起这么早啊…”方世杰作为压在最上面的一个,他睡得还不错。
一边抻胳膊,一边爬起来,踩得银铄又是一嗓子。
陈姝自觉要脸,不好说自己跟人对砸了一晚上千纸鹤,于是胡扯道:“我梦游,刚梦回来。”
头痛是宿醉的报应,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罗斯抱着被银铄当猪蹄啃了一晚上的脚丫子,悔不当初:“再喝是狗!”
银铄抱着马桶狂吐出来,神情绝望:“我嘴巴里不会得脚气吧!”
罗斯闻声叫屈:“我脚也没那么恐怖,有每天在抹药好吗!”
方世杰打了个哈欠,一边往身上胡乱套衣服,一边说:“我上回剩下的脚气膏是外用的,你得去找安老师问问有没有口服的了。”
银铄无力望天:“安老师这辈子恐怕都没遇到过嘴巴里长脚气的。”
她的一世英名啊,尽毁于此。
“这不就见到了吗,你给安老师开眼了。”方世杰笑了出来。
四人苦哈哈的收拾完,不敢误了跑操的时间。
已经有不少人自觉排好了队伍,而往常这个点已经在学分威胁的覃老师却迟迟未到。
银铄从医务室方向跑来:“我靠,吓死我了,还以为迟到了呢,老覃怎么还没来?”
罗斯耸耸肩:“不知道,大家准备自觉起跑了。”
“你开了药了吗?”陈姝好奇地问。
银铄挠挠脑袋:“安老师也没来呢,而且我觉得吧,我嘴巴里也没什么事儿,不急着去丢人。”
队伍开始前进。
没有覃老师监督,大家跑得有些稀稀拉拉的。
不过寒风一吹脑袋倒是清亮许多。
方世杰狗喘着:“你们说,覃老师和安老师不会也喝大了吧?”
罗斯立刻将这个猜想pass:“又不是什么特殊日子,老覃喝酒的概率,比校长穿着打歌服跳恋爱告急的概率还低。”
陈姝随口问:“那什么时候算特殊日子?”
银铄:“他女儿忌日。”
“…”
四人组结束了这地狱的对话。
终于,在第一堂课开始前,覃老师出现在了校园,而安冉要回的更晚些,神色看起来很差。
午后,陈姝陪着银铄又去了一趟医务室。
安冉开了些杀菌的喷雾给银铄。
对陈姝而言,安冉是她来到帝国军校后的引路人,对此,她有些在意:“安老师没休息好吗?”
安冉抬起头,目光复杂地叹了口气:“唉。”
“现在帝国形势并不如表面和平,未来,终究要靠你们。”
陈姝和银铄心知肚明,能在都城里发展起基因实验室,和平确实已岌岌可危。
而她们昨天炸毁的,顶多只能叫其中的一个窝点,背后还有多少个,牵涉多少高层,根本难以想象。
外患刚平,内忧又起。
这话没法往下接,于是两人板板正正地站定,行了个军礼,齐齐震声:“我们不会辜负老师的教育的。”
“好啦。”安冉笑了笑:“我们做老师的,就好像做家长一样,自然是既盼你们快点长大,又希望你们能一直长不大。听到你们这么懂事,也就宽慰了。”
他目光扫过两人。
“去该干嘛干嘛吧。”
尽管安冉语调一如既往的宽和,但陈姝和银铄还是感到了一丝压抑。
这大概就是山雨欲来。
晚上,银铄翻墙溜出了校门。
她加了许多兼职群,要挨个去面试。
打黑拳只需要偶尔逃课,但兼职是时间却是固定的,因此她能选的工作范围很小,又不能影响白天上课,也就只好晚上的时候翻出学校,去上夜班。
三人担心她又误入歧途,或者被骗去嘎腰子,一晚上担心的睡不着觉,隔一个小时就传去一条通讯,确认她还活着。
“我现在算明白了,可能这就叫做,‘孩儿行千里O担忧’吧。”罗斯感慨着。
方世杰暗戳戳记仇:“哈?那她之前去打拳,你明知道,还不规劝,还瞒着我,你哪里O了?0还差不多。”
罗斯顿时奋起:“不许造谣,我是钢铁直A!”
陈姝掏了掏耳朵,乐得看戏。
“滴滴。”腕上传来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