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太认真,就让让他们呗。”
Alpha控权的社会擅长潜移默化的为o/b塑造弱者形象,并美化自己的高大,将自己理应去承担,去做的事情,又变成了一种‘谦让’,一种‘风度’。
更不客气,更赤/裸的是:“o/b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啊?”“o/b赚那么多钱,那么要强有什么用啊?”“别挑啦,找个差不多的嫁了吧,再挑下去你就没有资本了。Alpha越大越吃香,你们越大越没竞争力。”“你这么强势,哪有Alpha敢要你?”“连菜都不会做,以后结婚了Alpha家要骂你的。你难道要全家跟着吃外卖吗?”“o/b文化程度不能太高,Alpha不会喜欢的。”“你们o/b就是书读太多,才找不到对象。”
“o/b现在成绩好有什么用,等上了初/高中就不行了,不像Alpha后劲足。”
“o/b理科不行的,要学文科,以后就老老实实当个老师,又安稳,又好找对象。”
“o/b首要的就是家庭和孩子,一切要以家庭和孩子优先。”
“o/b怎么能搞技术?做做文员就行了。”
“抓紧生一个Alpha,你才能拴住自己Alpha的心,才能在家里站稳位置。”
“你不去做家务,难道等着自己的Alpha来做吗?Alpha忙了一天,回家不就是想吃一口热乎饭,你连这都做不到,娶你有什么用?”
“你在家不就做做家务,带带孩子吗,再累有Alpha累吗?”
“…”
omega的生育价值成为向上攀升的‘唯一’途径,也同样塑造了他们人生的围墙。
靠同样的双手,学识,他们很难得到与Alpha同等的社会地位。
而‘嫁人’是人生仅有的升职机会。
在这些声音里,信息茧房营造出虚假的‘平等’,o/b的认知水平被降低,发展空间一再压缩。
生育是不可否认的价值,但对于o/b而言,更是本分。
于是生育的成本在环境中被‘降低’,获得这份‘人口价值’只需要少量代价,环境甚至还想一再下压,一顶‘本分’与‘天性’的帽子扣下来,形成了难以看见的隐形剥削。
而在工作上,长期弱势的形象,更加深了对o/b权益的剥夺。
求职时,HR不会着重关注Alpha的婚育情况,甚至已婚已育会成为Alpha的加分项。
但到了o/b,是否单身,是否婚育,是否准备要孩子,孩子多大了,是否准备要二胎,要三胎。
同等条件,因为婚育问题,公司将优先录用Alpha。
大龄未婚又将面临歧视——如果不是性格有问题,你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结婚?
没有家庭托举的普通人,永远只是社会上的螺丝钉,自己的成果轻易就会被掠夺,为高层当牛做马,窃取辛苦只需要付出一点‘小费’。如果自己不愿意,那么总有源源不断的新螺丝,轻而易举就会被替代。
性别矛盾与阶级矛盾是一层厚厚的壁垒,以至于能击打出哪怕一丝的裂缝,也具有着宏伟的意义。
当姜勇在全校面前向着天空高扬起旗帜,他听到风鼓动过旗面,那是他们一个又一个beta和omega们奋力前行的声音。
今天,他代表着beta,被人们看见。
无论是beta还是omega,都应该着眼于自己的能力能为自己带来什么,而不是等待命运的馈赠。
遇到一个白马王子,以‘被喜爱’证明己身的价值。好像奋斗的终极目标就是为了得到一个恰好有钱有权的真爱。
不要把人生的赠品,当成人生的目标。
这一点,在几千年以来,Alpha们就一直深知。
而他希望,以后的beta和omega,也都能明确到这一点。
来日就会有更多的beta和omega能够获得尊重。
从白天的升旗阅兵,到晚上的光影交错。
陈姝也被请上台念了一首诗,稿子是老师们审定过的,只是借她的名头,就好像起到推销和代言的作用。
礼炮在高空炸响时,世界好像被分成了一个个的格子间,各自发生着不同的故事,悲喜互不流通。
巨大的狂欢下,又流动着一股淡淡的,难以言喻的空寂。
陈姝拿着那张演讲稿走下台,和林雨泠并肩看着映照在大楼上的灯光秀。
在满目疮痍的‘末日’里,塑造出盛世之景。
就好像九号工作室的游戏,和高层对百姓惊恐的漠视。
“你在想什么?”林雨泠在喧嚣中侧过脸,望向陈姝。
陈姝顿了顿,回答道:“我在想,长久以来,我都在提高对‘站得越高,能决定的越多’这句话,或者说,是对‘权’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