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殿前武士叉出去的李元吉,李渊的脸上依然是薄怒未消。
自己怎么生了这么蠢的儿子……
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是能说不能做,有些事情是能做不能说的吗?
居然还在自己的面前说什么清微败坏了三娘子的清誉,他也不想一想,他们李氏是在乎这些无聊东西的家族吗?
清誉什么的,能比得上我家凤女的性命,喜好之类的东西吗!
况且柴绍那个混蛋有什么资格让我家凤女给他守着什么清白。
说实话,当年要不是柴家在自己晋阳起事的时候给的实在太多,太重要的话,就凭柴绍那个家伙敢把自己的好女儿丢在大兴城内,一个人跑来晋阳的时候,朕就该一箭射死他!
说什么我家三娘子是主动留下来的,这种鬼话能骗得了大郎,还能骗得了朕吗?
好在我家凤女英才天纵,不但没有跟智云一样被害,反而在关中攻城略地,占据城池,不但免了自己的丧女之痛,还给自己进军关中帮了大忙。
而且在自己入关中之后,又因为强敌环伺的关系,三娘子再次以大局为重,没有直接跟柴绍和离,让自己这个阿耶下不来台,这是何等的相忍为国……
慢说她现在就是悄悄咪咪的找了一个面首,就是光明正大的找十个八个又怎么样?
我家凤女论才貌,论功劳,难道没资格这么做吗?
“启禀圣人……”
就在李渊依然怒气冲冲的时候,忽然听到从外面传来了内侍说话的声音。
“赵郡王从江淮送来急报!”
听到有急报之后,李渊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压下了自己有些恼怒的心情,这才缓缓地说道。
“拿进来!”
“是!”
听到李渊陛下这带着怒气的声音,内侍顿时战战兢兢的掀开了门帘,双手捧着战报,走了进来,咕咚一声跪在了李渊陛下的面前。
李渊微微的偏了偏头,站在一边的另一个内侍立刻上前接过对方双手捧起的战报,转身递到了他面前的几案上。
李渊有些粗鲁的伸手拿起了战报,看了一下封口之类的没有破损之后,直接撕了开来,将其中写着字的锦帛取了出来。
草草的看了几行之后,李渊的脸上顿时出现了满意的笑容。
“裴卿,孝恭他们做的不错,连战连捷,现在正在舒州与辅公祏对峙,据孝恭所说,现在辅公祏已经采取了守势,铁锁横江,还在江边重修却月城,打算借地利之险耗费我军的粮秣。”
说到这里,李渊不禁冷笑了一声。
“辅公祏真是黔驴技穷了,他光是挡着南面的孝恭与李靖有什么用,等徐世绩从北面顺流而下的时候,他以为自己能守得住丹阳吗?”
“辅公祏也未必就是黔驴技穷,只不过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罢了!”
裴寂在一边捻着自己的胡须,笑吟吟的说道。
“圣人四面合围,辅公祏在江淮的兵力就那么多,帮凶张善安又被李大亮拿下,他纵然是有心想要对抗天兵,也是有心无力,说到底,还是圣人用兵如神啊。”
“哈哈哈……”
李渊仰头大笑了起来。
“说什么用兵如神,不过是以势压人,人多欺负人少而已。”
“圣人此言差矣……”
裴寂一脸严肃的说道。
“用兵如神者,就当如圣人一般,以堂堂正正之势碾压过去,如秦王那种孤身犯险,希冀以少胜多之举,不过是旁门左道,不登大雅之堂的。”
“呵呵……”
听到裴寂的话之后,虽然李渊心中十分慰贴,但是面子上还是摆着手,谦虚的说。
“裴卿你过奖了,过奖了……咦,孝恭居然在最后说辅公祏的手下有一个叫候元的术士,能变化百物,役使鬼魅,草木土石皆可为步骑甲兵。现在对方占据却月城,急切难下。请求调拨太史局的人南下协助……”
“调拨太史局的人南下恐怕不好办啊……”
裴寂在一边沉吟着说道。
“太史局惯例不入争龙,青霞子也不会同意派人前往江淮参加战斗的。”
“这个事情好办……”
李渊抖了抖手中的战报,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着人往清都观去传旨,让清微去江淮,协助孝恭他们干掉那个叫候元的术士,拿下却月城!”
“圣人……”
裴寂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清微才刚刚从江淮回来不久,再打发他去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朕看合适的很……”
还没有等裴寂的话说完,就看到李渊的眉毛已经竖了起来。
“另外让去传旨的人告诉他一声,以后去三娘子的府邸记住隐蔽一点,朕可以装着看不见,但别人可不是像朕这么好说话。”
说到这里,李渊重重的哼了一声。
“一个能高来高去的修行者,居然能被三郎手下发现他钻进三娘子的府邸一晚上,简直丢人!”
听到李渊的话之后,裴寂用手抚须的动作瞬间凝滞,手一抖,差点揪下来几根胡子。
看来虽然自己的好基友对自己女儿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