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吧,导师快来了。”他似乎没有说破她刚刚的心思。
季云歌轻轻点了点头,便和安迪坐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上课的钟声打响,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教室显得格外的清冷和安静。
“哗……”就在这时,教室的门被人从门外拉开。
当看见进来的导师后,季云歌显然有些惊讶。
“抱歉,因为戴夫导师临时有事,所以由我来代课。”波波安翘着他那纤长的睫毛,依然是一副爱笑的作风看着季云歌和安迪。
两人无异的打开课本书,于是这节漫长的课程就开始了。
在下课后。
“波波安导师,请您等等!”季云歌难得用上敬语叫住正要转身离开的波波安。
波波安脚步微微一停,转过身来,他笑眯眯看着季云歌:“季同学,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季云歌微微一顿,看了他一眼后,才将心里一直隐藏的一句话轻轻说出:“谢谢您。”
波波安一怔!显然很意外季云歌竟然会说这样让人羞涩不已的感谢,他慢慢睁开平日喜欢眯起了的眼睛,目光温和十分:“在我的眼里,你只是一个不懂世事的孩子,无论别人怎样议论你,你一直都是我可爱的学生,因为你太像曾经我教过的一个学生了。”
季云歌一愣,试着一问:“是邦吗?”
波波安微微一顿,随即毫不否认的微笑点头:“这个孩子曾经也是一个让众导师们头疼的学生呢,不过他们不会想到如今他竟会成为全校的模范。一个人需要成长,跌倒了就再站起来,无论你面临什么事,即便你是用让所有人都不能认可的方式保护自己,孩子,请你记住。万万不能迷失自己,那样你就再也找不回自己了,即便你是如何的强大!”
季云歌听闻为之一怔,只见那位性格开朗的导师又恢复一副乐天派的模样,嘴里念着“要去和校长报道”的话语,就转身离开了。
留下季云歌站在那里,却对他刚刚那一通陷入一阵沉思,直到……
“怎么了?波波安导师对你说了什么?”安迪这时从身后走上来,看了一眼季云歌那副有些沉重的侧脸。
“没什么,走吧,去看看魔法铠甲的情况。”话毕,季云歌收起脸上所有的表情,先行走出教室。
站在身后的安迪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后,便也跟了上去。
“叮叮当当”铸造房里被没有休止的敲打炼铁声所弥漫。
烧着烈烈大火前,季云歌和安迪脱掉身上厚重的外套,拿着手中的锤子将剩余的火流石融成液体融入眼下的铠甲中,进行捶打重造,他们这样已经是过了一天一夜了,满身的汗水已经湿透了后背,却未能让两人停下手。
“叮……”突然一个不和谐刺耳的破摔声,让身旁的安迪迅速停下手,他担心的回头看向把锤子弄丢在地上的季云歌,“你怎么了?”
季云歌默默不语,却是下意识握了握自己那只有些僵硬发麻的手臂,后遗症所带来的一阵隐隐作痛之感让她的眼神深重了起来……
“这只手是因为他变成这样的吗?”安迪突然的一句话,让正准备弯腰捡起地上锤子的季云歌的动作,忽然一顿。
“卫斯理告诉我……”看到季云歌脸色骤然间一变,他的声音突然慢慢收起,最后的话沉到心里。卫斯理告诉他,夏佐曾经用剑伤到季云歌的其中一只手臂,而且看起来十分的严重。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那股沉重的气氛要埋没两人之间的呼吸之时,季云歌却开口了:“曾经我活在地狱里。”安迪微微一愣,这时季云歌伸手将地上那条锤子重新拿起来,慢慢站起,“当有人告之我,我这条手臂已经废掉时,没有什么比那时候的心情更来的绝望和痛苦……”
安迪听着瞳孔微微膛大。
“我在想,如果我真的成为一个废人,我想我一定会马上自行了断。”季云歌将手中的锤子扔到了一旁,转过身来:“所以无论花多少的代价,我都要选择重新站起来。”
“这就是你可以在三个月里消失的无音讯的理由?”安迪微微一怔,随即道。
“那真的是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季云歌看着他的眼睛,“什么叫地狱的生活,我算是……真真切切的体验过一次了!”
“你脸上的印记也是因为这样而弄成的?”
季云歌伸手轻轻摸了摸脸上那块冰冷的火花纹,冷笑,“这是我重生的证明,也是让我牢牢记住自己之前发生过什么的印记。”
“所以你这次兴师动众的回来,就是故意让他知道你的行踪?”这一会儿,安迪仿佛已经看穿她这个疯狂的目的。
季云歌没有否认的抬起头,用那双阴鸷充满浓重杀气的紫眸看着他:“我和他之间是该有个彻底的了断了……”
到了傍晚,季云歌才回到了宿舍,却不料她还没有进门,就被两人堵在了门口。
正是贝拉和罗杰,两人正充满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