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进去,他这面摆手再进去。
然后许田芯就看到,刘爷爷对那些明明没有品阶的办事员弯了腰、赔着笑,回身还主动帮人把门关好。
要关上门的那一瞬,许田芯听到刘爷爷向那些人一口一个兄弟的叫,聊着拜年嗑,说那仨人很辛苦。
辛苦什么呀,听那位领路衙役的意思,好像才来上班。
许田芯和美壮对视一眼,心里都在想着:也不知道能不能办成。她们这次买荒地为不给人留话柄,手续还是挺复杂的。
她在家时就听奶奶说,要让刘爷爷先给办个按买荒地那般买亩数交钱,然后再给开个证明,证明荒地树根子太多根本没法开荒种田,给开个改变用途建屋,再交个间房税,这样土地面积得钱少,建房也合理才算全归她家。
而如若直接按照住房买荒地,他们买的面积太大了,那样的话,里外里加起来会多一倍的银钱。
一炷香后,许田芯看到刘爷爷摆手叫她和美壮姨进去时,还在哄着那几位办事员:“麻烦几位老兄了。”
“会写字吗?”
刘老柱急忙过来要帮许田芯和美壮签名,“这都俺们村里孩子,我来签”。
只是在他弯腰时,许田芯已经按好手印签好名,还帮美壮姨也写好。
三位办事员有些意外看向许田芯,可刘老柱连意外的心思都顾不上,因为他正一边用身体挡着,示意俩孩子赶紧揣起来卡着三个大红戳的官契,连他那一份也揣起来。
一边对那三位办事员张罗道:“走走走,哥几个,十里飘香。”
“你这老家伙,麻烦我们这般多,才十里飘香?你也好意思。”
刘老柱面上堆满笑,心里一咬牙:“说错了,我这啥脑袋?上年纪嘴瓢,必须六合楼!”
许田芯看到地契上,写着她家那份十一两银钱正好没,如果请客,就是刘爷爷自己钱。
六合楼二楼包间,许田芯趁小二上菜的功夫,跟着一起挤进去,有隔着屏风直播到里正爷爷已经喝半坛子酒,看店小二一坛一坛的往上搬,估摸今天指定会喝醉。
直播间家人们感叹说:在现代都避免不了,更不用说在这等级分明的古代,想做点事儿,真的难。
许田芯默默退出包间,小二却在楼梯处喊住她,递过来两个油纸包说:“你爷爷给你们买的,他说你不愿意溜达就在楼下等,想溜达就一个时辰后再来寻他。”
许田芯让转告要去外面买些物什的。到楼下打开油纸包才知道是猪肉葱馅的肉包子。
她自从穿越来还没吃过猪肉,别说,好香啊,油已浸了包子皮。
而且她和美壮姨一人四个包子。
刘老柱:他都能请那些人吃饭,还差楼下俩孩子的包子钱了。
许田芯只吃一个,剩下仨又用油纸包好,打算带回家给奶奶和婶娘。
美壮吃了俩,剩下两个,她打算到村里塞许大娘怀里就走。你问她男人?她以前就是好吃的先可着男人太惯着了,她正在改。
可今日注定是让直播间家人们心情都跟着不好的一天。
美壮牵着牛车在外面等。
许田芯被家人们催促着,快去买心心念念的牙刷牙膏,奶奶今早不是给带了银钱还嘱咐你一定要买回家,但是走进一点红胭脂铺得到的是冷遇。
胭脂铺老板娘打眼一瞅就知道许田芯不是顾客群体。
因为身之发肤受之父母,这个姑娘家头发都能坏成那般像枯草,还能买得起她这店里的任一物什?
还有肤黑,这代表常年累月自小就从事体力劳动,也意味着眼前这姑娘,连话本子讲得神奇遭遇的一丝可能性都没有,比方说什么哪家小姐落难了。更何况还穿得那般破,身上一个两个……老板娘在数许田芯身上的补丁。
所以在店丫头要过去迎客时,她给拦住了。
“你有事?”
“掌柜的,我想买牙粉,在哪,能否看一下。”
许田芯实在辨别不出来哪个小陶罐里装的是牙粉,连记忆里也没有经验。
此时,她的心里是挺惊奇的,这些瓶瓶罐罐好漂亮,快多看一些,直播给家人们看。
这小筐里装的就是传说中的澡豆吗?
那个好像是蜜水。
许田芯的手,不知不觉就碰到一个葫芦形状的小陶瓷罐上,她刚要问这里装得是什么,她实在是喜欢这个小罐,胭脂铺老板娘就抢了过去,还以帕掩嘴道:“这是面脂,要二两银钱的。牙粉最便宜的也要半两银,牙粉买回去还要配揩齿巾,你还要看吗?”
许田芯是在直播间家人们两种不同声音中离开的胭脂铺。
一种是:就买,让她打开看,把揩齿巾都一块块摆好,让她伺候局儿,麻蛋。
一种是:不买,这给她牛逼的,什么了不起的东西,牙刷指定也长得跟鞋刷子似的,要她那破玩意儿,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