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那于加棍都算上,也不是什么根烂的大恶之人,他就烂在不正经。
也只有村里生活才会看到怪现象,好些村民能因为仨瓜俩枣掐架,恨不得因为一根鸡毛俩月不说话,但是当谁家要是有喜事或是丧事,那都一文钱好处没有就主动帮忙张罗。
许家三兄弟心想:是啊,能逃兵役是本事,就算他们再嫉妒也不会盼着刘老柱的大儿子死。死在战场上这种事情,还是能少一个就少一个。
许老太继续道:“他是怕我给捅到外面去,赵大山再往上捅,他们一家子蹲大牢,要不然他能听我话?不过,后来他也变了。又因为这一江鱼,咱们全村和王家沟干架,打得呀……”
许老太和儿子们一一细说,连当初心里是怎么想的也告诉了。一步步的,她想要鱼,那怎么能达到自己想要的。她还想出门想赚钱。可在村里生活,怎么能往上借刘老柱力,往下怎么让村民们不嫉妒不讲究咱家,不会让许家成为众矢之的。
要不然就你家富,村里其他人家都很穷。你家要是根上就富也行,大伙会习惯了不嫉妒,但你家突然起来了,那村里人越穷,心理上会越受不了。受不了,那日子能让咱过消停吗?咱家又不是什么人口大家,一个六口之家想有一席之地,咱吃肉,怎么也要让村民们喝点汤,她都和儿子们说了。
许老太没嫌烦,这是家里的成员。
许老太不知道的是,许老二和许老四竟然听入迷了,老三眯瞪着了,直到他娘说:“这不就赵大山来家告诉互市,我就赶紧买了荒地……银钱是你们大哥留给田芯的二十两,他离开前只和我说过。”
许老三一脸懵逼地惊醒,被老四的艾柱给烫着了。
许有银比划着半截艾柱崩溃了,人比人会死,兄弟几个对比也得扔:“娘,我大哥当年随商队走雁门关,到底是挣了多少钱啊!”
为啥他们哥仨累得要死,还算上抢劫匪的七两半才拢共拿家不到二十两。而他们大哥,听说当年出门一趟,回来给自个娶媳妇十五两,又给家里添了两亩肥地,还给娘买了衣裳料子。
所以这一晚上最让哥仨心乱的不是欠账,而是大哥多年后还有银钱留下。
当年,让他们去服兵役好了,他们没本事,把大哥留下。
这不嘛,后半夜了,许老二先来到的后院,摸那颗许有田种下的树红着眼眶,“大哥,我又想你了。”
接着老三和老四也默默地走了过来,他们猜到二哥是来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