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掉的膘。
大力抹抹头上汗,这一路将一车东西推来属实累得不轻,说到这还笑道:“对了,姐夫,你不知道吧,你家我大娘在外村都有名。连俺们家都借光了。”
还说你姐夫家是有侄女的,你也算是长辈,难得去一趟要给孩子特意带点啥。不能空着俩爪子让人唤你一声叔,再啥也掏不出来,那孩子会失望,只能给带两筐野果子不当什么。
此时,男人间也说不出什么感动的话。
他快吃的满脸菜色,终于要换换样了,甚是期待道:
“泥鳅用酱焖,再放点辣椒做好香得狠。往年我们也去河汊子捉,今年把江抢回来一直没空去,正好今晚炖了,咱几个好好吃一顿发发汗。”但愿芹娘能舍得放酱。
毕竟家里有俩小子还没成家,又是分家出来的,没得到啥物什。破家值万贯,从头置办处处要钱。
接下来大力又从车上卸下两筐山里红果。
许老二这才知道小舅子撒谎,什么收秋菜修房子没及时赶来不过是借口,他猜测这是专门为他家上山几日,抠白岩石去了。想着好不容易登门一回,要带点值钱体面的物什。
想必啥时候将这银钱凑足再交给姐姐,啥时候才能安心。
大力作为娘家人心里心没心疼不知,嘴上却毫无在意道:
而剩下的半车东西,才最让许老二感动。
只是不敢想啊,啥时候才能有余钱凑齐。
于大力本也没想带这么多山里红,他寻思着酸不叽叽的谁吃。
可是这份高兴不是让她大手大脚做饭的理由。听听,她男人说的那是什么胡话?让她用黄豆换干豆腐炒辣椒,让她去隔壁三姨家买鸡蛋煎鸡蛋,让她炒生米凑四个菜,命令她用盐让泥鳅吐泥。
“我不能那么办。”
“为啥?”许老二瞪眼。
“我不能让村里人讲究,呦,她弟来了,伙食果然不一样了。”
“真难为你为抠门还会灵机一动了。村里人只会说,你弟来了你都舍不得,你还能对谁大方起来。我看你有点欠揍,痛快的,我招待我小舅子,我说话不好使是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