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当家人的异样。
四伯和七叔对视一眼,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他们又有了这个村的里正想让许老太当的念头。
试问在场的汉子们谁有这样的魄力和眼界。也只有这样的人掌权,才能惠及更多村民。
许有银心里和脸上表现是俩想法。
以上,如此深重的碎碎念,连刚到新房的许田芯都打个喷嚏。
刘老柱笑着补充道:“我们不在的时候,你们活干的不孬,瞅这样再有十来天都能开张了。这是咱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吧?”
那时候刚生下特意找人给看的,说是肝血虚症。
因为她刚和新房这里的叔伯爷爷们打照面,万家爷爷看她的眼神就很怪。
许老太说到这里一笑,特意显摆道:
“眼下你们再看,个头不那么矮了吧?这头发也要慢慢黑了。可这才哪到哪。
许老太作为除她孙女外唯一的女性,还是女领导。
她边向这些人走来,边高高举起手对大家鼓起掌:“辛苦了,大家都辛苦了。”
说实在的,他没有趁东风提前买荒地,还要日日用心帮忙盖别家房屋,心里本有点不是滋味,他曹家不是买不起。
我这人你们也了解,以前非常要面子,好不容易盼个孙辈出生,不想让村里碎嘴婆子讲究孩子有毛病,担心女娃长大将来不好说人家,就一直没往外说这些。
我非要让我孙女在抽条长身体的时候,不仅把那虚症慢慢补回来,而且俺家玩命挣钱是为啥?就为让她顿顿吃好的,让我孙女身体比谁都壮实。我宁可一年给她多做不少套衣裳,短了咱就做新的,那也高兴。”
随着这话,四太爷爷他们也看向许田芯笑呵呵唔了一声,并且细看还发现,许田芯细胳膊细腿也比以前结实一些。
明天要进城备料,要买的东西做的工具很多。许田芯算着时间,起码要留给她二叔制作敲商标的木锤,木锤要刻上“我家直播间通古今”的图案,她和奶奶坐在一个手机前面直播。
而随着许老太和刘老柱一行人的到来,新房这里立马变得热闹起来。
四大姓曹姓当家人,特意从房顶踩梯子下来。
许老太这才了然有这么个小插曲。
因为你们不知,外面有多少人羡慕你们村的地理位置。羡慕你们村上面有人,先下手为强。
“一两,王伯伯,您放心,我路上有缘认识一位贾莱爷爷,他知道点内部消息。他说一个多月后商队才能到北地,不会影响您做其他买卖。不过,坏处是,您家要晚些搭炕。”
“老万大哥,这是怎的啦,咋这么瞅我孙女?”
刘老柱一直走在许田芯身旁,他们爷俩关系正经挺好。可以说许田芯非常有爷爷缘,关二秃,刘老柱,贾莱。
除非和他家有特别的缘分,要不然瞎惦记上门提,倒容易显得不自量力,甚至和许家闹个半红脸就犯不上了。
王玉生没有解释那不是一般人换得起的,毕竟老万家也换得起。这里面除了银钱还有另一个原因:
“咱知道的那几个瓦窑,听说在那几日存货全卖空了。就连婶子您家也是走的赵捕头关系。赵捕头当时人没来,来的是他几位手下冒着暴雨送来几车瓦,人家还特意给解释了一番。”
这是实话。
挺大岁数,常年高位,那会人老成精,早就见过太多世面。
但挡不住刮大风前一天刚上顶,抹房顶的泥巴还没干就被浇漏刮飞,各个屋里漏雨,江水进村不得以又撤走一大半人,这才会是眼前这副样子。”
万家当家人心想:细细回忆最近这段日子许田芯的表现,这才发现安安合适,四亭八当。确实不像普通女娃。
像许家在炕道里放了些碎的砖头,没有砖头的放些破碎陶片,并且图纸标注炕尾多放,炕头少放,形成一面坡。
那时有田也说,别往外告诉了,他是怕村里同龄的淘气孩子欺负俺们家这个。她长得小啊,哭声都跟猫崽子似的,小时候胳膊腿也没劲儿。”
亲戚们上门说淹点就淹点吧,都别犯愁,有句话叫有失必有得。备不住我们将来还要借你们光。
曹家当家人负责新房地基上梁盖瓦搭炕,可以说是二道河村总建筑师。明年剩下的那大片地,还要靠他带队干活。
可许家妹子眼下能说出这番话,他那点不是心思不仅全没了,而且满是感激。
这是个细活,她二叔早上吃完包子就放下所有活,正在家里刻呢。
一炷香过后,当许老太他们齐聚许家新房,盘腿坐下喝点水,打算讨论怎么带领村民们挣钱时,王玉生还没有露面。
王玉生手里有一份来自许田芯的名单,这是他因不放心细问皂角后特意讨要来的。
而这份名单上,他的大侄女许田芯要雇佣的二十位人选,通通来自于村里被淹人家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