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
许田芯一定是被直播间家人们影响了。
她感觉自己听到的,竟然不是问她是否叫许田芯,而是叫她,娘子,啊哈?好想唱情歌,看最美的焰火。
许田芯赶紧正了正表情,特别标准地行了个万福礼,微低头道:“正是小女子。”
马蹄慢慢悠悠地绕着许田芯打了个转。
所有人屏息,马上的人在观察着许田芯。
终于,居高临下的将军再次讲话,伴着散步般嘚嘚的马蹄声问道:“你能否,安置下我们这队人住宿?”
许田芯这才抬头望过去,一目扫过,粗略估计,近四百人的队伍。
刘老柱捏把汗,听到此话极快抬头,不停对许田芯的方向使眼色,无奈离得太远,孩儿压根没空看他,只能在心里着急地提醒:
芯儿啊芯儿,你一定要回答:必须的啊。
男女有别,这成了啥事儿?
“嗳,田……”
但大喜边往后退,边仍旧嘴硬嘀咕道:“凭借你们村一个女娃的威势,又不知哪来的造化哪日就断了缘分,算什么能耐。”
老老太没去过府城,只去过县城:“比起县太爷?”
说完他就开始跑,他怕那些虎玩意揪着他不放。
只对方问了两句,她就说了两句。
“您老怎么了?”
他又不是没耳闻过霍家军的强军作风。
他听到许田芯叫这位老太太“太奶”,所以一边上前帮着搀扶胳膊往回走,一边特意扫过那群找揍的人,像故意般用大白话和老老太解释,也是大声给那些不学无术的二流子解释道:
“老人家,观其盔缨,这么与您举例吧,相当于府城的一二把手来了。”
她本身生着病,胳膊被大房的小孙女扶着,望着远去的一行骑兵,带着浓重的感冒鼻音,又再次问出大家心底的话:
“那位女将军是多、多大的官?”
大喜这一跑,王老八跺跺脚也赶紧跑走,很怕看热闹惹一身腥,他们王家本来就已经倒了,衙役们纷纷捡起刀也着急往镇里撤。
“唔,应是有机会,会放开的,到时不能上战场的马会被竞卖。”
是的,女子。
二道河村村民们还好,甭管多大的官也是他们这一伙的,还已被许田芯领走。假装也要装作和大官熟得很的样子。
谁说女子不如男,古往今来,女中豪杰,有多少红颜更胜男儿郎。
而女将军那得是多霸气的性子,才能在霍家军中站稳。
吕岩这面已经三天两夜没合过眼,她进屋睡觉前,将马鞭扔给许田芯。
随着许田芯这一声令下,转瞬间近四百人的队伍呼喝着:“驾,驾”,马蹄卷起一路尘飞扬就这般离去。
那句话叫,村里借许田芯不是一般的光。
但是他们眼下假装也要装作和大官熟得很,尤其是刘老柱,他安慰自己绝不能露怯。
可王老八、大喜和那些被派来的衙役,在听闻这话终于一个激灵立起耳朵听,他们心慌得不行。
其实刚刚骑兵出现那一刻,他们就被吓得不轻。
而与有荣焉的岂止是白慕言,关二秃忽然捡起刀塞到一名衙役手里,对着刘老柱方向:“来来来,你刚才那股劲儿呢,往他肚子上攮,攮啊!!”
要大喜此时骂出实话,他真想说,二道河村这帮人真的该死,咋不知道着急应酬人呢,这要是这么大的官去镇里让他二大爷招待,他家早就啥也不干赶紧安排啦。
银甲,红色盔缨,长发飘飘,打头之人一手执头盔,一边随意晃动了两下长发,让傍晚微风吹散脸上汗意,难得放松,稳稳当当地驾着黑色战马和许田芯同骑。
不知心底有点与有荣焉是怎么回事?
要不说上岁数的老妇,才是最吓人的一批人。
刘老柱懒得打嘴仗,只对着那群人背影骂道:“回去给你二大爷带句话,我刘老柱虽是个狗腿子,但往后我也给俺们家孙女当狗腿子,你二大爷,他不配!”
刀下蝼蚁,休得放肆,死于她长枪下的蛮夷不计其数,敌军将领人头收割机。
“那太好了,我一定买得起。马是腿,到时跑远些也能像将军仗剑走天涯!”
甭管谁敢打她们家孩子,她都敢饭勺子巴掌撇子抡起来跟人干,先干了再说。
王玉生一眯眼,也走到大喜面前。
许田芯先看眼执马鞭的手,中间骨节已经粗大凸出,随后才笑眯眯指着远处:
此时,正是夕阳西下,家家炊烟升起时。
老老太这功夫不干仗就有点站不住了。
老老太怕自己看错,和那些汉子们一起揉揉眼睛,道出汉子们心底的话:“女、女滴啊?!”
那位要么不留心不出手,要是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