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现代还是古代,许田芯只用自家人给的钱,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从没有用过别人白给的钱。
在许田芯看来,这和白慕言给她银钱不一样。
像白慕言给她银票,她除了好奇银票长什么模样,收起来装兜里毫不手软。
那是因为俩人是合作关系,将来两人会共担风险共享利润,谈不上谁占谁便宜。
做生意嘛,在商言商。
要是谈生意收钱还会抹不开脸,那叫她不成熟,奶奶会骂的。
可许田芯没想到,真正算得上她占便宜的事情,两次都发生在霍家军也就是现在的镇北军身上。
一次是贾莱爷爷给她野猪皮。
好家伙,甩手就送她十六张血淋淋的野猪皮,让她做御寒衣物。
但他从未见过军饷。
大伙真心诚意地赞道:“这泼天的富贵啊!”
打比方今早给包饺子吃,八百个饺子用二十斤面,她们给那些将士包了两万四五个饺子,每个将士大概吃五六十个水饺,那就是多少斤白面呢,大致六百斤面粉。
总之,近六千个饺子好几两银钱就这般用在他们身上,怪不好意思的,田芯又给大家鞠躬道谢,还怪让人心暖的,下回还有这种事,村民们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只会更卖力。
看得老爷子们各个脸上笑得堆起褶子,蚊子都能被夹死。
大伙只会跟在后屁股念,田芯儿啊,求求你,快添置衣裳吧,别给大伙添麻烦,容易让人将军误会。可看眼银元宝还不行吗?
这不嘛,连刘老柱都好奇的上前仔细查看。
那句是:“下回我就有钱了,真的。说好的招待怎还要收银两?而且将军给的饭费就算做生意开铺子,也够来
“刘爷爷给元宝立起来仔细看看行不?”
没有人敢惦记这笔巨资,不想活啦,回头人家骑马杀回来问咋不买衣裳呢可咋办。
这不是村里最富裕的人家刘老柱家,过年包饺子也就这个数了,那还是家里有个大嘴叉子刘靖栋很能吃的情况下,才会包这么多,其他家谁敢那么败家。
行,再退一步,就当作许家真就是开饭铺子正常收费,那商队来也不能收那么多啊,以许老太敢要价的能耐,包食宿四百人的队伍也就是收对方八十两。可人家给扔下多少?
关键是那句话,在场的村民们全听见了。
许田芯闻言觉得好夸张,“那有啥不行的,您拿手里仔细看。”
而吕岩走后,发生的后续效应还在继续。
镇上那帮衙役和二流子为啥跑啦?那不就是被吓走的,没有背景你再试试。
村里妇人们艳羡的心里话,也正是老老太的心中所想。
“……咋的啦?
“到。”
老老太刚吐槽完曾孙女大方,许家人就继续给她表演,没有最大方,只有更大气。
出去问问,编话本子都不敢这么编吧,至多给编成男将军,那是为图咱点啥。
此时,军饷银宝是歪在许田芯手心里。
所以说,对许田芯来讲,白收贾莱爷爷十六张野猪皮的人情,别看是头一次占外人便宜,她还真没有过多的心理负担。
许田芯真心觉得吕姐姐要是生在现代,身上也有谁都敢干敢踏平的狂妄。
许田芯捧着一百二十两,曾试图追赶吕岩想说句话:
许田芯在村民们的热烈讨论中,心想:不知会不会逃税,要是霍家军装穷为避人耳目的话,将来吕岩收的军饷银,会有一部分标注镇北。
干“鹰酱”那两句诗词是许田芯编的。
而为啥用八百个水饺换算举例呢?
因为一百二十两白银,对于咱这面的心理来讲,过于沉甸甸,可对人家来讲还真没怎么当回事。
许田芯想的是,要没有大家齐心协力,只凭她家,即使有粮油米面也做不到这种程度。
再说村民们又不会算学,就这,都是拽别人手指头脚趾头,好些位妇人一起算账才算明白。
怕吕岩说:不来了,不来了,来了还要给你钱。
不是有那么句话,身上缺什么就想要什么。
村民们闻言惊呼一声,震惊。
刘老柱不是没见过五十两官银,毕竟在许老太还没支棱起来前,刘老柱才是村里最有钱的人。
再说他还负责收税粮,年年去县衙,家里没有官府银宝还能没见过吗?
过于低价只收成本,贾莱爷爷恐是不会再来她这里订,为双方互惠的事情,没必要最后给搞成那般。
可村民们却不这么想。
她虽然也没空仔细看,但凑一边瞧就行。
许老太特意嘱咐一声,甭管好吃孬吃粗粮还是白面,也要给白家父子送五十个饺子就当作庆祝了。人家昨日帮着忙到挺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