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两兄弟对铁匠铺汉子的态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摸不清心里就有点含糊。
因为外出务工那段日子,只教会这对哥俩,这世间不存在无缘无故对你好的人,没有几个女将军那样式的,有也只会被他们侄女遇上,他们哥俩是没有那种好命的。
像是许老三背木头能多得一袋梨子,那是东家怕他回头吐血死了摊事。
像是许老四抠下水道,每次看管他们干活的人,要是给他多发两个干粮,那只能说明即将要派他干最脏最累最危险的活。
所以总感觉要么是有缘故,要么主动降价就是陷阱。
许有仓和许有银就打算找人打听打听。
两人来到粮铺子。
这趟出门,许老太也给哥俩单独带了不少银钱,让别白出门一趟,更别白半两银子雇牛车跑空车,让到镇上订些粮食,回来时将粮食拉回来。
没招了,这才口述。
自从店小二知晓这是二道河许家兄弟俩,那简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嗳?听说你们家前几日招待了一位大官,还是女将军,你们咋招待的啊,又是咋认识上的……”
而银耳饰的想法是来自赵大山。
不仅给细解释,米价依旧是二十二文一斤,细面十八文,大黄米三十文,糯米二十五文一斤,粮价由于不再是县衙掌管,而是由都护府调控了,粮价稳得很。
“啊。”
“不过,两位兄弟,你们猜什么涨价啦?你家有那个实力多囤点吧。”
刘老三心想:不能白用二道河的铺子卖骡牛,想着送去十条猛狗看家护院。就当做交租子。
那可不行,放过一个坏人,外面可能就会多出一百个底层百姓遭罪。
接着,小二这才告知吴铁匠为何这般:
他家三代开铁铺子有家底。
许家兄弟俩最担心的是怕吴铁匠想找许田芯办事求情,让放人之类的才会给便宜。
更不用说满镇皆知二道河许家结交贵不可言之人,像他们这些沾边的不提将来会沾什么光,只说眼下,总不会又有人敢随意拉他到菜市口受鞭刑吧。
许有仓和许有银看着这样的赵嫂子忍不住乐,很是配合拽着牛车往不显眼的地方站站,以免一声夫人后,来回过城门的百姓都忍不住瞅一眼赵嫂子。
没想到侄女和吕岩将军“没说啥”还能有这样的效果。
许家兄弟俩万没想到,镇上人这般好信儿,消息传得挺快。
许有银又与小二套近乎道:
“不瞒小哥说,我们刚在吴家铁匠铺子订个物什,我寻思跟他讲讲价呗,说心里话,我讲价讲得挺狠,完了他就应啦。
许有银是多么多么的想给家里写封信告知,快给田芯存些上年头的嫁妆木头。即使不舍得祸害自家山上的,也要去镇旁边那座大山上买下伐几棵大树,往后不能低价也不好买,让娘先别还里正叔银钱,先买好树木。
许有银对许有仓咬耳朵说:“三哥,我忽然不惧那些落网之鱼会报复咱家了。”有报复的,就会有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会突然冒出保护和感谢咱家的百姓,双刃剑。
多亏当初寻思别抠门,多扯点布再给做个夹袄,布料这才够她用。也多亏她长得小,还能承受住这嫩粉色和水蓝色。嗯,这话是她娘家大姐说的,说她面嫩。
许家兄弟俩心想:
就是不知像吴铁匠这般,念田芯好的人多不多,也猜不准那些无恶不作的人,曾欺压过多少底层百姓。
孩子爹说:“婶子一把年纪,还带着柴火棍堵耳朵眼,看着心里难受。”
可是哥俩凑一起抓耳挠腮,拢共才写出十五个字,这十五个字还是要去瓷窑按手印看仔细用的。
赵大山媳妇心想:她确实需要一位心性刚正,又能压制住赵大山让听训的长辈,这般就算两口子感情不好,也不能随便给她换掉,地位稳得很。就银耳环吧。
而且粮铺店小二也立马换了态度,看他眼睛一亮,比刚刚热情不少反问道:“二道河,你们二位姓许?”
嗯,他们全村现在统一口径了,我们家田芯确实没说过啥。就说两句那还能叫状告吗?
又因他那个小女儿当初是急嫁,有些黑媒婆那张嘴,你们还不了解嘛,千里姻缘一线牵,全凭媒婆给你编。不知怎么就信了那位媒婆,嫁得远那小女婿又是个爱打人的。
刘老三本想抓住许家兄弟俩留家吃饭,无奈兄弟俩真有事着急离开。
难道最近抓进去的那批人,和他家有点啥亲戚关系是怎的?”
赵大山媳妇轻斥道:
然后才客气说,镇上传,你们许家好日子在后头,往后起码连家境殷实的各大乡绅都不敢低看你家。
至于许有银暗指她穿戴变了样,说实在的,赵大山媳妇有点害臊。因为这身衣裳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