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太看小儿媳难得和她唠唠嗑,特意先瞅眼在用盆干饭的曾孙女,应该是听不到,听不到就不会被污耳朵。
然后才凑近说:“她虽能干,但我咋觉得,隔壁你堂姐那男人,瞅她眼神不对劲儿呢。艾玛,直钩的。”
许老太一下子就烦了,“啧,我发现你可真是,怎么看谁都像不正经。怎么的,你对寡妇有偏见啊,难道你不是?我不是?”
老老太委屈,一委屈,声音就大了:
“我说的是隔壁那老家伙,瞅她眼神直钩的,我又没说他俩有一腿。
真不是我爱扒瞎(撒谎)。
那天,隔壁那老家伙收车早,他哪里溜达不好,专往你租的老翟家院里跑,那里全是给咱家干活的妇人。
这给他忙的,眼神都不够用了。
而且说是去看看郝银忙不忙,那日他盯着里面,我恰巧和他前后脚到,我就盯着他。我眼瞅着他先看史珍香的裙儿,接着看人家头发,又看人家的唇儿。”
老老太撇撇嘴,不服道:
“反正隔壁那老家伙不是个好玩意儿,是定死了的。
你堂姐那虎了吧唧的就知道傻干活,恐怕还没发现呢。
不知道咱也不能瞎提醒。
田芯奶,这事儿你得听我的,劝赌不劝嫖,劝嫖两不交,老话总是没错的。别好心被当驴肝肺,你堂姐一句:你抓着啦?你往我男人头上扣屎盆子,回头你里外不是人。”
一说起这种事,老老太就很有精神头,她根据自己多年看过的事继续分析道:
“备不住隔壁那位根上就坏了。
有的男人娘胎里带坏,五六十岁还惦记找下一代,那史珍香比他小十多岁吧?你瞅那色眯眯眼神,我瞅都恶心。我看他快要死得快。真要是哪个跟他,也不过是买卖,他一个臭拉脚车的还觉得自己挺厉害。
要我说,有的男的吧,兜里就不能给闲钱,他要是不搞那套,他心里……”
许老太拍了筷子,彻底不耐烦道:“孩子们还在场呢,都听傻啦!”
“刺挠……”老老太小小声将未说完的补充道。
确实都听傻了,除许老三在端过菜盆问:“你们谁喝汤底?没人喝的话,我干了。”
自从家里条件变好,吃饭不再给大家限量,每次看许老三吃饭,许老太就惦记现代的自助餐。
要是能回次现代,她非得领三小子吃次自助,那绝对不亏本,会被商家拉到黑名单。
许老太嫌弃地赶紧挪开眼神,想用孙女现在日益变粉白的小脸洗洗眼。
刚来这里时,她孙女就是个黑鲤子。
现在忙着好好保养,有望一年半载后能变成大白鲢。
结果许老太愣了一下。
因为许田芯在对她偷偷眨眨眼。
那意思……让她压压脾气,不准冤枉太奶。
难道隔壁那个老恶棍,真与张寡妇甄香有一腿?
胡搞的就是这俩人,我的个天呐。
“万万没想到啊,哪敢猜”,许老太趁大伙刷碗端盘时,将许田芯拽到小屋问道。
她甚至觉得原身曾经的表现,都比张寡妇更像不正经的人。
所以说,这话要不是孙女亲口告诉的,换做别人,许老太压根儿不能信。
“奶,我和刘靖栋的意思是,春妮娘现在想改好了。虽然以前不对,她有再多理由也是不对。但为春妮夏妮秋妮和小冬他们几个孩子,暂时还是不说出去的好。”
她答应刘靖栋不说了。
靖哥哥非常幼稚,竟然做出发誓的动作。
“那你咋告诉我了?”
“我这不是,有秘密要和您分享嘛。”许田芯说完就走了。
她今日要去关爷爷家里研制新药,租的干活那处在忙着装药和熬药,爷爷组也要坐在屋里编筐,实在是没有空地方了。
许田芯离开后,许老太望着孙女背影,好笑着自言自语道:
“你倒是没憋着,有八卦赶紧及时分享出去,你让我怎么办?”
用老老太的话,她心里也刺挠啊。
于芹娘进来问:“娘,田芯又干啥去了?给熬得三白饮还没有喝。”
“我喝了吧,我也白白。她望眼欲穿,回头给她发个称号,后庭的园丁。”
她孙女对这几个眼,算是研究明白了。
——
古代名医张仲景,根据历代名医先贤总结出的药方,再结合自己的多年从医经验,在《伤寒论》中曾写道,他治疗便秘就用蜂蜜煎制。
先贤们都是让喝,蜂蜜本身就是一种药,他是煎制成子弹头的模样给塞进魄门(肛门)。喝的疗效一定不如塞,这是直通车。
包括他写的《金匮要略》,也曾详细记载,痔疮和便秘的治疗方法。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