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许田芯摘下帽子时,红梅又特意悄悄观察儿子,发现儿子从看一眼田芯后,脸就红了,她心里随之一叹。自己作孽啊,很明显儿子这是害羞了,这就是相中的意思嘛。
一切已经来不及。
红梅不能再分心思,连忙一脸笑容给许田芯倒完蜜水后说“你可是稀客。也比你几位叔叔强,还知道这里有个婶子在盼着见你们,知道来家看看。”
“呀,婶子,你是在练字吗?”
赵大山媳妇有点不好意思道:
“不瞒你讲,自从你伯伯做了镇亭,我为他面子再不能去铺子支应,家里为撑门面也雇了两位粗使婆子浆洗做饭。
可我哪里是能闲下来的人,咱就是穷苦出身,咱也不怕谁背后说,和你伯伯那些手下的家眷谈不来。
索性,我就憋在后院练练字,这面前面铺子要是有点啥事儿,我还能立马知道。”
红梅边说边有些害臊地,将她写的东倒西歪的字收起来。
一把年纪了,却开始学了。
等旺财成家就能做奶奶的人,写出的字还不如个五岁启蒙孩童,让田芯儿见笑了。
许田芯对人到中年的女性还会继续学习特别佩服。
尤其赵婶子是这里的人,又是农家出身,还能有这种意识很难得。她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刨除赵婶子市侩现实的一面,身上是有很大优点的。
所以许田芯将手套放在桌边,坐在赵婶子旁边的凳子上,诚心夸赞道:
“婶子,特别好,真的,咱是在提升自己没必要藏藏掖掖的。
谁和您说的这个年纪不能从头学起?日子本来就没有固定模式,只有心态不同。人家我奶那个岁数也在学。”
“是啊,我寻思自个在家,反正也没人看到。我先把常用的描好了,免得出门写的字像狗爬似的。也不知道这样想对不对?”
“对,你现在先练习描大字,等认识的字多了,就可以买书看了。
有了书,那您还会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我们去不了南面,去不了京城,可以从书里看到那里的市井生活,了解不一样的风土人情。
看书也明智,心态年轻,再说您多写字还能变美呢。”
“你这孩子,净逗婶子,怎还能变美?”
“腹有诗书气自华啊。看过的书多,肚子里知道的知识就会像个杂货铺,什么都能知道点儿,会有丰盛的灵魂。”
赵大山媳妇被许田芯几句话逗得,捂住发热的脸颊笑。
她很开心。
因为她想歪了,脑子里在寻思着:变没变美不知道,但赵大山最近确实有点稀罕她了。
赵大山也有许多不认识的字,也在恶补。
搞得每晚他们两口子一人一个桌子描大字。或是赵大山看治所里那些文书陪着她,等她描差不多大字,不知赵大山啥时添的新毛病,还爱给她当先生考她。
说不会要打手板。她就说,一把年纪别打手板,再说还要给你缝补衣裳继续写字呢,你打屁股呗?来。哈哈哈,就昨晚的事儿,孩子爹那张老脸都红了,可有意思了。
赵旺财看着他娘和许田芯手拉手笑哈哈地说话,为提升自己的存在感,笑呵呵提醒道:“娘,你先问下妹子吃没吃饭,别饿着,快张罗饭吧。”
“啊,对,你瞅我这记性!”
“婶子,别忙,早吃过了,我关爷爷还在药铺等我。我今日来,是有件事想和婶子说。”
许田芯说话时,特意看眼在炕边坐着的赵旺财。
赵旺财:“……”得,还不如不提醒,直接让他出去了。
等赵家儿子出去后,许田芯忽然凑近赵婶子耳边小声说了两句话。
红梅当即眼睛一亮:“真假?”
赵伯伯当初告诉许家互市的消息,这才让许家有了今日。
许田芯觉得自己也该有来有往告诉一个。
“我刚从大营回来,婶子没耳闻?”
“没有哇,我没看到你车。”
好吧,她坐马车走的,婶子又忙着在家练字。
所以说,学习虽是好事,但没事儿时也得出去串串门,不要脱离群众。以后她在这方面也要注意。免得不能及时耳闻别家八卦和小道消息。
红梅一拍脑袋。耳没耳闻那是重点吗?怎么能这么说话。
许田芯她是真的认识女将军。还和另一位管后勤那位将军互通有无,一车车的皂被运走可是被全镇人看到眼里。
红梅抓住许田芯的手激动道:“那婶子太谢谢你了。”
许田芯告诉的消息是,明年他们镇将会被重新规划。
眼前这条商业街,虽然还会少不得热闹。但是用现代的话讲就是,在镇边通往镇北大营那条路,将会重新成立新的商业区。
新的商业区是为大营军将家属们买东西方便。从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