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理的好官都懂。
至于收百姓鱼,你就更该放开手脚干,有句话不是叫作上面一个指令,你下面就得干疯?这样才能让上面看出你的魄力。
你要想往上爬,只有这一招,要不然咱没读啥书,又没背景。你看田芯认识那位女将军,能看出来就是硬干上来的。”
然后许老太炸肉酱的功夫,就顺嘴教赵大山不少。
她告诉赵大山,虽然表面要干疯,但是私底下民众人身安全要收紧。
无主江面就要派下所有能用的衙役全天巡逻,夜里都不能放手。
因为你们根本猜不准老百姓为多挣几文钱能吃多少苦。
而刨出冰窟窿就要拉警戒线,以免黑天瞎火掉进去两个出人命。还要让衙役巡逻时,告诉告诉自救知识。
比方说真掉进去,别慌,水凉缓个眨眼功夫再用脚慢慢刨身后的冰。你别瞎扑腾,那完了,沉底了,飘到别处脑袋还顶不开三尺多深江面咋办?必须前臂趴在没碎掉的冰上,紧紧攀附着,这些全是老捕鱼人总结的。
“所以你还得动一动账面的公银,每个无主江面预备一些救人的装备。你看你上回购置清雪铁片子,人家也没说你吧。不要怕担责,只要你问心无愧。还以免出人命,你没动公账也跑不了。谁让你挣这份俸禄呢,对不对?”
赵大山心里立马有底多了,他掏出本子记了起来:“婶子,还有吗?”
“还有你得给老百姓行个方便,你让人指挥指挥,哪里还有让人捞鱼的无主江,对照着缴渔税册子,你们不比老百姓知晓得清楚?你再让人告诉告诉怎么卖。”
等到许老太说完时,鞋都快烧着了:“你在家就这么帮你娘烧火?还不如我那十岁大鸟呢。”
灶房传出赵大山的笑声,打趣说:“婶子,要不您给我当师爷吧?我总觉得您啥都懂。”
唉,难怪有田兄弟也啥都懂。
许老太说:“师爷就算了,你别嫌我瞎出招就行。人家不是说嘛,智者不语,愚者才爱瞎指点。”
赵大山却有些感动道:“这也就是我吧,婶子才会有啥说啥。我听你们村里人说,他们找你问事,你老都急眼说,我是准备出马给你们看事儿是怎的?一天天啥都问。”
许老太:“……”看来村里人背后没少讲究她。
刚想到村里人,外面就传来咋咋呼呼的声音,“你吃,我去看看备不住来商队了。”
可不是商队,而是……满桌子在叫道:“老姐,你快看谁来啦!”
许老太看着从头车下来的妇人,眯眼心想:好像是老鸨子。
县里开青楼的来了,正从十几辆牛车上哗哗下大姑娘,下来四十多个,还有十几个梳着两条小辫七八岁的小姑娘。
以及十几位粗使婆子和十位孔武有力的打手兼车夫护卫。
与此同时,老鸨子被两个小姑娘架着也认出了许老太。
一声疑惑地:“啊,卖套的!”
得,现场全听见了。
赵大山紧忙吃完面条出来,正好听见:“……卖套?”
许老太打哈哈解释:“旧识。”
“拜过干姐妹?”
“没,那倒没有。”
许老太用眼神询问赵大山,咱镇上要开青楼了?
可见,咱这地方真要富了,娱乐场所开过来了嘛。
赵大山冲他婶子微点下头,心想:说起来还是王家沟前任里正家的三层小楼卖出去了。听闻王里正的童生儿子回到镇上,卖地产换了不少家资。却没去治所打听一句他爹那事儿有没有进展,似乎也没回村又走了,以去书院名义。
这面许老太已经快步来到老鸨子面前,拍巴掌道:“哎呦,这不是仙姑嘛。”
鸨,三个脚趾,擅长奔跑,诸鸟求配对都可以,为万鸟之妻,就抱着为服务社会的心态。
哪能直接叫鸨儿娘?那都是背地里的称呼。
可商铺这里的村民们却看傻也听傻了,仙姑?姑子庙来的吗,看起来咋不像。
满桌子没空给普及,赶紧一左一右和她老姐一起招呼道:
“冻坏了吧,仙女们快进屋。
老姐妹们,咱也赶紧着,快给仙女们整点儿热水喝,再把皂角搓出沫子给池子好好刷一遍。
等会儿就让仙女们洗个仙浴。”
说话时,满桌子紧着对乡亲们挤咕眼,傻瞅啥?快点儿把搓澡组老头们清出来,这回要换老姐妹们进去。
她也要脱,她要给人搓澡。
今日多亏了满桌子,因为同一时间从镇里方向又来了四辆车。
西山镇窑瓷厂于掌柜来给许田芯送过滤器,装满满四车货,之前不仅给吴铁匠送到家,而且还从镇里顺脚拉来两位特殊客商。
这两位就是昨夜在铺子吃饭的那伙人。
落下一大包行李,全是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