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立即劝道,“李小姐快走吧,莫要管我了,这位吴公子乃是浔阳候府的小公子,不是你我能招惹的。”
这个蔡进,干啥啥不行,认怂倒是第一名。
李柔嘉双手负在身后,故意不屑道,“我当是谁呢,不就是浔阳候府吗,便是老侯爷见到我都得客客气气,何况是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孙子。”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皆吃了一惊。
“胡说八道,”姓吴的怒喝道,“你是哪根葱蒜,居然敢这般说话。”
上辈子她做妖妃的时候,这老侯爷可不是对她毕恭毕敬吗。
“你们浔阳候府有一块传世宝玉,婴儿大小,状似麒麟,肚子中间还有块凹陷,上书祥瑞现世,是也不是?”
姓吴的悚然大惊,他们侯府确实有这么一块稀世珍宝,他爷爷平日里宝贵得不行,轻易不示于人前,家中知道的仆妇都很少,他也是小时候偶尔见过两次。
这小女娘年纪轻轻,为何会知道此事?
见他这模样,李柔嘉淡淡一笑,“原本老侯爷是要把这东西送给我的,可惜我没瞧上。”
这……难不成她还是未央宫里的哪位小主子不成?
姓吴的惊疑不定,犹豫着拱手行了个礼,“是吴某有眼不识泰山,不知这位小姐……”
“我的名讳可是你轻易能知晓的,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听见,放了这蔡生速速离去,我便不与你计较。”
“公子,这小女娘会不会是吓唬咱们?”他身旁的小厮道。
姓吴的也拿不定主意,可万一她真是哪位贵人呢?
他转了转眼珠,“我方才听书生唤小姐为‘李小姐’,这北梁世家我都熟识,还不知哪家是姓李的?”
糟了,怎么忘了这一茬。
李柔嘉故作镇定,“我都说了,我的名讳不可轻易示人,我姓什么不用告知你吧。”
越是如此,姓吴的越是怀疑。
“怎么就不能告知在下,便是先帝的公主,在下也有幸见过一二,你还有什么身份能越过这去?”
李柔嘉咽了咽唾沫,知道忽悠不下去,瞧了瞧四周,估摸着一会儿从哪条路跑。
见她这样,姓吴的朝她走近两步,“你这女娘莫非是在诓我不成?好啊,看来你们一个二个都活得不耐烦了。”
他伸手正要朝李柔嘉抓过来,一支箭矢忽然射到他的手背之上。
幸好这箭矢没有开锋,虽然生疼,但不至于当场见血。
“他娘的,没完没了是吧,这次又是谁!”
李柔嘉还以为是沈梦娇把莫羽叫来了,刚扭头过去,就见到一个身着月白长袍的男子站在不远处冷冷瞧着她。
竟然是淳于晦。
半月收起弓箭,快步走了过来。
“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姓吴的狠狠发问。
半月瞥了他一眼,从腰间掏出一块牌子。
姓吴的见到那牌子上的“淳于”二字,立刻哑了舌头,又瞧了一眼远处长身玉立的白衣公子,那周身气度慑人,竟让他不敢多看。
这是淳于府的人!
淳于焱可是当朝首辅,就连陛下理政都要事事过问首辅的意见,而浔阳候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贵族世家,怎么敢顶撞首辅。
姓吴的立刻白了脸,哆哆嗦嗦看了一眼李柔嘉,莫不成他真得罪了什么贵人。
“在下有眼无珠,今日全是误会一场,误会、都是误会。”他顾不得手疼,赶紧招呼道,“走,快走。”
姓吴的领着家丁缩头缩脑一溜烟走没了影。
蔡进爬起来,正要对李柔嘉道一声谢。
就听远处那位谪仙般的公子寒声道,“还不快滚过来。”
他不禁睁大双眼,这是同谁说话呢。
不管过了多久,一见到淳于晦,李柔嘉的心里就七上八下直犯怵,总觉得自己哪哪都不行,又得挨骂。
她绞着双手,磨磨蹭蹭走了过去,乖乖行礼道,“夫子。”
“你还知道我是你夫子,成日里就知道惹是生非,如今还敢私会外男,看来是把我教的那些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他负着手,一口气骂得李柔嘉狗血淋头。
她原本是想为自己争辩几句,可细细一想,好像淳于晦说的也没错,便索性闭嘴,任由他骂。
淳于晦说了半天,见她一声不吭,这心里的火气不知为何又更大了些。
“你就没什么同我解释的?”
李柔嘉摇摇头,“夫子说的对,我没什么可说的。”
“你!”
淳于晦待要再骂,又见她双目盈盈,似有水光打转,仔细一看,她这段时间似乎单薄不少,脸都瘦尖了。
心头的那股火气忽然就泄下去。
沉默片刻,他上前一步,放低声量问道,“这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