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她一定扬起扫把骂他抢钱,不过眼下的情况她也只能咬牙答应。
只见陈商从道袍中掏出几张明黄色符咒,放在手心中比划良久,嘴里念念有词,在结了几个手印后,那摊肉泥便真的消失不见了。
眼见事情解决的那般顺利,温听心中生疑,“这就解决了?”
陈商望着符咒中挣扎的恶鬼,耿直道:“怎么可能,一般鬼魂怨恨大死后方才不入阴间,你得搞清楚她为什么缠着你,是否有什么冤屈要你帮忙。话说,你认识她吗?”
温听翻了个白眼,“你会认识一摊肉泥?”
陈商将符咒收到锦囊之中,正色道:“也对,你什么时候看到她的?在哪?带我去看看。”
温听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边走边道:“昨晚夜间,纸扎铺,大概十二点。”
未了解状况的陈商也不敢随意下结论,一路上二人气氛尴尬,只有陈商一个人有一茬没一茬地接着话,“啊…午夜凶铃看过没。”
……
一到纸扎店内,陈商就一本正经地四处打量起来,又是贴满红字黄符,又是摇铃招魂的,可都未从中扑捉到一丝异常。
温听靠在后台货架上,看着陈商装神弄鬼,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能行吗?”
“瞧好了您。”陈商嘿嘿一笑,掏出封印恶鬼的符咒,便要做起法来。
趁陈商做法之际,温听似乎想到了什么,冲进卧室便寻找起了早晨扔掉的挂坠,一阵摸索中才从床底的一摊水渍中摸索到。
挂坠握在手中黏糊糊的,温听起初也没在意,直至从床底拿出时才发觉那是血渍,她提着紧悬的心向床底探去,床底角落里一摊肉泥正在角落里蠕动着。
猛然出现的肉泥,迫使温听向后退去,身体也因与床板的碰撞从而发出剧烈的响声,陈商听闻后也匆匆赶来了卧室。
望着温听故作镇定地从床底爬起来,又将带着血泥的半心挂坠交在他的手上,陈商一知半解地向床下探去。
在看到那套摊血泥后,陈商顿时明白了来龙去脉,连忙贴了好几张咒纸,喃喃自语道:“怨气已经大到咒纸封不住了吗。”
转身,陈商又对着一旁发愣的温听问去,“你仔细想想,你在哪见过这东西?是不是身边人的?”
温听接过那串挂坠故作思索,仔细回忆着毕业以来的各种细节,直至血水散去,温听隐隐约约看到几道划痕,拇指扫去,温听方才看到那串缩写:LJJ。
温听若有所思,转身从衣柜布满尘灰的箱子下翻出一张毕业照来,她拂去上面布满的灰尘,只见那串挂坠正挂在右下角一个女生的脖子上。
“李娇娇,就是她了。”温听恍然大悟道。
温听仔细回忆着:“我和她是大学舍友,这条挂坠我依稀记得是她男朋友王志送的,毕业后她和男朋友留校任职,一场意外,天人永隔了。”
仔细想来,李娇娇死亡的时间也不短了,刚知道那会她还给她扎过纸扎。
“那她为什么要找我?我与她并没有过什么仇。”温听长叹一声,不解道。
“你是不是给她做过纸扎?”陈商揣测道。
温听微微点头,陈商松了口气,茅塞顿开道:“解释清了,你给她做了纸扎,就算是她在阴间引路人了,出了事,自然与你脱不了干系。”
此番话语温听一阵头疼,本看她英年早逝可怜兮兮才扎了纸扎烧给她,如今倒是好心办了坏事,早知如此,她必定不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陈商思索道:“我推测,要么这个东西是李娇娇,要么就是李娇娇杀了她了,既然李娇娇已经死了,那肯定就是有什么冤屈了。”
话罢,温听长舒一口气,喃喃道:“那现在怎么办。”
“那还有没有其他留校的朋友,最好能联系到李娇娇家人的那种?”陈商撇着嘴道。
温听无奈摇摇头,室友们都和李娇娇有过过结,且都不是本地人,毕业后都各奔东西。如果连她这个闺蜜都联系不到,其他人更不可能了。
陈商徘徊在屋内,忽然灵光乍现,“难办了…等等,我有办法了,问问李娇娇自己不就行了吗。”
面对陈商的荒唐言论,温听依靠在衣柜处不禁皱眉道:“一摊肉泥怎么交流?”
陈商听闻后却是不恼,歪嘴一笑,从口袋中拿出封印李娇娇的黄符,用一旁堆积的纸扎网线围了个圈,便放了出了李娇娇。
在一片寂静之中,陈商蹲在地上战战兢兢地问出第一个问题:“你是有什么冤屈吗?是就向左移,不是就向右移。”
本以为陈商要说点一针见血的问题,却出现这么一句没用的,温听听了直摇头,恨铁不成钢道:“你这不废话吗,她没冤屈能找上门?”
只见那摊肉泥轻飘飘的爬到左侧,紧接着又向四周随意散去,但在瞥见温听手中毕业证的一瞬间,又迅速覆盖在单薄纸张上。
见